小白滿含殺意的眼神變回了原本的清澈,他呆呆的看着我,對着我笑。
“小白,我話還沒問完呢,你怎麼下手那麼狠。”我詢問着。
“他是個騙子,大壞蛋,他的話一句都不可信,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們!”
“害死了你們?”我剛開口想繼續問些什麼,身後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我側頭一看,那具頭骨已然崩裂,接着化成了碎石堆。
腳下突然輕微震動了一下,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張菲卻開口說:“咦,你們聽,好像有什麼聲音?”
我靜下心來聆聽,但是什麼也沒聽見,而面前的小白驚呼道:“不好了,快跑,大水要來了!”
“大水?”我不解的問,下一秒地上的碎石不斷地跳躍着,轟隆轟隆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看着幹涸的河床,似乎明白了什麼,拉起張菲的手對着小白喊了一句:“帶路!”
接着,我們二人一鬼在黑暗的河床裡拼命奔跑,身後的動靜越來越近,空氣也慢慢變得濕潤。
張菲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邊跑邊說:“是地下河的河水!”
腎上腺素急速飙升,我的腳下功夫一刻也不敢怠慢,生怕再晚一步就會留在這裡永遠的陪着那蜈蚣村長了。
所幸的是小白帶的路是正确的,越跑我就越感到吃力,那是因為我們正在一個斜坡上,距離上岸也越來越近了。
看到類似邊緣的地方,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往前俯沖,帶着張菲撲到了岸上,而地下河的河水也剛好濺到鞋邊。
卷起的浪花浸濕了我的褲腿,我倆躺在岸上大口喘着氣,幹涸的河水怎麼又回來了,時機來的這麼巧嗎。
歇息了一會我坐起身,地上的強光手電剛好照到身後的洞穴,看來任先生就是從那個地方離開的。
我從地上站起,看着洶湧湍急的河流,心想村中的用水都是地下河水,他們之前失去了幹淨的水源,一直都是用着被污染的水。
稀裡糊塗的,我們好像破壞了某種機關,讓這裡的水源得以重新出現。
“阿澤你看!”張菲也站在我的旁邊看着下面的水流,她發現了什麼伸手往前一指。
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河流底下若隐若現的東西,我把強光手電的範圍調到最大,朝着那個方向一照。
一個巨大的陰影出現在河流底部,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這龐然大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巨物是個活物,它在河裡來回遊蕩,河面卷起了陣陣浪花,清澈的河水描繪出它的輪廓,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想起來了,在那個神秘的黑水室裡存在着一頭巨獸,它們的體積是如此的相似,連形狀也十分雷同。
它被解放出來了嗎,它原先一直生活在這條地下河嗎,可它又是怎麼出來的,那裡可是鋼鐵森林裡的一間密室啊。
如果它們是同一隻,這裡或許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也是啊,連鬼都能看見,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