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樓下數數的也不是你咯?”我接着問。
“不是。”保生回答的很幹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深吸一口氣,那就是說暗中的危險還沒解除,保生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後他繼續朝着兩個電梯的方向看去。
那裡是棟樓的東門,我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剛才開始你就很在意那裡了。”
過了一會他才問道:“你這一樓層隻有你一個住戶嗎?”
“當然不是啊,平日裡上下班的時候大夥都會碰面打招呼的,咋了?”
“沒什麼,希望是我多慮了,但是我要再問你一遍,你确定你說的?”
他重複的提問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有點緊張的表示:“對,對啊,你别吓我啊,我剛外出回來,而且還要住大半年才到期的。”
聞言,保生沉默了,過了一會他才說道:“你還想繼續住下去是吧?”
什麼叫我還想繼續住下去,我錢都給了,而且再找房子現在也不是時候,于是我回道:“嗯,對啊。”
“那行,那我們就去解決掉一些隐患。”
說着,他便朝着東門走去,我跟張菲對視了一眼,後者小聲說道:“啥意思啊,這樓不幹淨?你住了這麼久你都沒發現?”
“怎麼可能,我都在這裡住了三年了,一直住下來都沒覺得任何不妥,就是從那裡回來之後才那麼多怪事發生。”
說完,我們倆就跟了上去,保生來到走廊的盡頭,原來他看的地方是這盡頭處的房子,同樣是朝北,隻是上面的門牌号已經被摘了下來。
“你覺得這裡很奇怪嗎,我記得這之前也是有人住的,這一戶是個獨居男性,偶爾也會碰到。”
保生沒有說話,他隻是把手放在門上,閉上眼睛感受着什麼。
見狀,我跟張菲對視了一眼,皆沒有打擾他的意思,過了一會保生才睜開眼說道:“你說你昨晚聽到腳步聲是吧,是從哪裡開始,到哪裡結束?”
他這麼一問我仔細回憶起來,“好像是從東邊開始的,一直往相反的方向走,最後消失不見。”
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瞪大雙眼看着保生,隻見後者點頭道:“果然如此,這裡面住的,已經”
沒等他說完,這門竟然“咔嚓”一聲,然後自己打開,這是在邀請我們進去嗎?
明明是白天,裡面卻漆黑一片,哪怕拉上窗簾也不至于這麼黑吧,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擋在了張菲的面前。
保生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推開了門,直接走進了黑暗之中。
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我都驚呆了,這哥們也忒虎了吧,不是他進去了我們要跟上嗎?
而且他的個性似乎不是那種愛說話的類型,我也是不愛說話,但是起碼我會給周圍的人一個交代,而他卻一聲不吭,直溜溜的進去了。
“怎麼辦阿澤,我們要進去嗎?”
張菲在我身後怯生生問道,我猶豫片刻之後表示,你在門外等,我去看看。
說完,我也一頭紮進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