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是這裡。”
我們四人來到了那名中邪學生的病房前,房号上寫着421号,患者:唐雀山。
“咚咚咚。”
袁教授一邊敲門一邊說道:“雀山,我們來看你了。”
說完他扭動門把手,剛打開一條縫隙,一股更加冰冷的寒意滲透出來。
“嘶,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好像是有點冷啊。”袁教授驚訝的說道。
不僅是寒意,而且一股黴味也一起滲透了出來,保生皺着眉,一把摁住袁教授的手說道。
“老先生,我來開吧。”
起初袁教授還有點詫異,我跟張菲打了一個眼色,後者瞬間明白過來,于是上前拉住了袁教授的手說道。
“袁老,讓保生開吧,他這麼說自有其用意。”
袁教授是何等人,立馬就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他緩緩松開了手,退到我們的身邊表示:“那就勞煩小兄弟了。”
保生沒有任何答複,他的右手放在門把上,左手憑空劃了幾下,在我的視角看來像是在念咒一樣。
做完這些他才把門打開走了進去,門的那邊很黑,似乎窗簾被拉上了,房間的燈也沒有打開。
保生整個身子沒入黑暗之後門突然間就關上了,我們三人對這一幕都還沒反應過來,張菲愣愣的說:“他怎麼把門關了?!”
“不對,門不是他關的”
話音剛落,室内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我下意識的把鑷子拿了出來,轉身就想提醒張菲還有袁教授小心。
可等我回頭卻發現他們二人早已消失不見了,室内的溫度越來越低,直到最後所有的燈都滅了,隻剩下泛着綠光的逃生指示牌。
這明顯不對勁,我對着來時的走廊呼喊他們的名字:“菲菲!袁教授!”
可是無人回答。
于是我轉身拍門,卻發現門已經消失不見,隻有一面潔白的牆壁,人呢,怎麼都不見,沖着我來的?
找不到他們我隻好作罷,朝着走廊跑去,看看能不能遇到個活人啥的。
不過我的想法還是有點天真,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會有正常活人呢,就算有,過往的經曆也告訴我他不一定是善類。
來到樓梯處,我看了一眼沒有亮燈的電梯,隻好朝着原路一直往下跑了。
四樓,如果以正常的情況下我不到一分鐘就能到一樓,但現實是我跑了起碼十分鐘,好像都還沒到三樓,不管我跑多久,樓層顯示還是四樓。
這是什麼典型的恐怖電影橋段嗎,我的心理防線也在一點一滴的崩潰,明明從黑魁村逃出來了,為什麼我還是如此的脆弱,那麼的不堪一擊。
就在我即将絕望之際,在樓梯的拐角處有一道黑影,不管是什麼了,哪怕你是人是鬼,也給我一個痛快吧。
還有兩個階梯即将拐彎,一隻大手狠狠地朝我腦門一拍,我頓時感覺到天旋地轉找不着北。
“阿澤,阿澤!”
耳邊隐約傳來張菲的聲音,這黑影是她嗎,還是僞裝成她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