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家帶着人過來的時候是四十年前左右,那時候還沒有渠惠英渠慧武她們這一代。
不過聽他父親曾經說,那時候鬧災隻能過了關才能活下去。
到了這裡也就隻剩下五口人了,渠老爺子當時雖然年輕,但從來沒吃飽過飯,整個人瘦弱不堪,仿佛風一吹就倒了一樣。
到了白家這裡,終于算落了腳。
“不過,我爸剛到這裡就生了場大病,差點要了他的命。”
“啥病?”方世鏡問道。
渠慧武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就是撐着了”
渠老爺子到這裡之後,吃那拳頭大的黃面馍馍吃了十個,吃完之後沒停又喝了三碗水。
當天晚上肚子硬得和石頭一樣,疼得要命。
說到這裡,我肚子就咕噜一聲響了起來,我尴尬地将頭挪到一邊。
這種滋味我是很能體會到的。
幸好當時村裡的白族長是位醫生,給渠老爺子開了藥,這才保住了這條命。
“聽我爸說,白族長人特别好,看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就讓我們留在這裡。”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渠家是靠村子最外面的,感覺和整個村子格格不入,原來是沿着往外頭擴的。
“不過,我爺去世的時候,兩家人鬧得有點不愉快。”
當時渠慧武已經出生了。
“白家就一處族地,埋在那裡也不合适,想要單開一個墓地,白族長又不同意。”
那個時候想要再回去把她們爺爺送回到族地根本就不可能。
我爸哀求半天,白族長也不同意,就說除了村子裡哪裡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