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掉落下來的繩子心裡咯噔一聲,當時腦子還宕機了,竟然還愣了兩秒種。
反應過來的我感覺後背發涼,扯着嗓子叫喊着,希望方世鏡能聽到救我上來。
我能很清楚地聽到地上挪動的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
直到最後他甚至把最後的光亮用石塊蓋上了。
“媽的,放老子出去。”
當最後一絲光亮消失不見的時候,我由之前的叫喊開始轉為無能狂怒,破口大罵,但是我和我的聲音已經被困死在這裡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可以能攀上去的地方,結果摸了一圈之後竟然發現沒有絲毫的落腳之地。
眼看最後的希望破滅了,我一種頹勢之感從心裡升起,癱軟地坐在地上。
此刻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祈禱方世鏡能快點發現我的情況将我救出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着,我自己心裡細細數着數,差不多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裡,我像一直受了驚的耗子一樣,一有點風吹草動就爬在井壁上聽着。
到最後,我呼吸開始變得沉重,但是依舊沒有等來方世鏡。
隻有微弱的熒光石的光亮此時陪着我,我把他放在地上之後,喃喃自語道,“這都是啥事情啊。”
短短幾個星期,我從一個普通的救護車司機變成了一個井底等死的人。
不對,換句話說,我其實已經死過兩回了。
一次為了救方世鏡,一次為了救渠惠英,結果弄得自己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井底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我腦袋開始有些昏昏沉沉。
不過我還是盯着那熒光石一直看着。
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人靠着希望活着好像是本能,不然我不可能臨死的時候還這麼淡定。
我的眼皮子開始發沉了,到現在為止,有些時候我都分不清自己是活着還是死了。
直到我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回蕩在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