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如此。”方世鏡點了點頭道。
“上面幾乎都是人,咱們換條路。”我本來打算要出去,可是方世鏡為了避免麻煩,說道,“這個地方一定有一個暗道。”
找到之後,地面突然劇烈震動。
老槐樹的根須如活物般竄出,其中一根纏住方世鏡的腳踝,将他往地底拖去。
渠惠英尖叫着撲過去,卻被另一根根須纏住腰,整個人被吊在半空。
“放開他們!”我揮起雷擊木斧砍向根須,斧頭卻被彈得倒飛出去。
方世鏡倒挂着甩出七枚銅錢,釘入樹幹的七個方位,樹皮“砰”地炸開,露出藏在裡面的青銅鏡碎片。
鏡面裡映出趙鐵柱的臉,他咧開嘴,露出舌根上的青銅釘:“這招叫‘借棺還魂’,是清虛子那老東西教我的。”
一聽到‘清虛子’三個字,我看到方世鏡明顯是愣了神,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剛要開口,卻聽到地底傳來七聲悶響,七口鎮屍棺從槐樹四周破土而出,棺蓋上的符紙全被換成了六指血印。
“這七座棺材特麼沒完沒了啊!”方世鏡也無奈,這七座棺材年頭太久,憑他無法絕對解決,隻能壓制。
最中間的棺材炸裂,趙鐵柱的腐屍爬出來,胸口的“渠”字烙印變成了血紅的“六”字,每道筆畫都在蠕動,像是活的蟲子。
“你們以為破了北鬥陣就赢了?”他的喉間發出咯咯怪笑,腐爛的嘴唇裂開,露出牙龈裡的青銅釘,“真正的陣眼——在這兒!”
方世鏡很快就掙脫了束縛,咬破食指,在掌心畫了個血紅的“鎮”字,一掌拍向腐屍天靈蓋。
那趙鐵柱還以為是方世鏡的對手,結果不出幾個回合就被打退了。
他惡狠狠地看着方世鏡,随後大手一揮,幾隻綠毛僵屍就從地底下鑽了出來,其中就是有那棺材鋪老闆的一具。
“正愁找不到呢,這回你的毒能解了。”之前我中的屍毒眼看就到了時間,方世鏡也沒有猶豫就迎了上去。
我和渠惠英躲在一旁,看着方世鏡大展神威,絲毫沒有注意趙鐵柱竟然已經跑到了我的身後,伸出手就想抓我。
一聲爆響,我耳朵嗡嗡地,趕緊抱着渠惠英躲了起來,結果回頭一看,趙鐵柱滿臉灰黑地瞅着方世鏡。
“聲東擊西的把戲玩得不太明白吧?”
趙鐵柱自知不敵,最後又跑了,那綠毛僵屍自然也不是方世鏡的對手,貼上黃符之後就全不動彈了。
“特娘的,就是跑得快!”
我盯着趙鐵柱消失的方向,心裡惡狠狠地罵道,“這仇我記下了!”
“愣着幹啥,趕緊過來接着僵屍牙。”
方世鏡也是生猛,直接拿着石頭就開始磨牙粉,我則趕緊拿着布接着,結果弄了半天隻弄了一小包揣到了兜裡。
“還以為能整多少呢。”
“這麼多能用好幾年,你當是野菜呢?”
方世鏡罵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