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記憶？”我警覺地問。
他搖搖頭：“太模糊了。但有一點很清楚——那些活屍，都是用‘六指屍源’改造的。而渠廣志”他頓了頓，看向行政樓，“他可能也已經被做成了活屍。”
渠惠英突然指着樓下驚呼。
樓下，一個佝偻的身影正在蠕動，六指在地面拖出長長的血痕。方世鏡咒罵着起身，卻因脫力險些摔倒。
我摸向口袋，才想起唯一的武器已經随碎片墜落。
“這邊！”渠惠英突然指向天台另一側的通風管道。
管道口的鐵栅欄鏽迹斑斑，卻足以容納一人通過。下方傳來活屍的嘶吼，它已經抓住了破損的護欄，正在緩慢攀爬。
方世鏡咬牙扯下栅欄：“你們先走。我擋住它。”
“不行！”我按住他肩膀，“一起走。”
活屍的腦袋已經探出天台邊緣，六指在地面抓出深痕。
渠惠英突然舉起手中的鐵棍，對準它的眼睛狠狠刺下。
黑血噴濺中，怪物發出非人的哀嚎，向後跌落。
“走！”她推着我們沖向管道。我最後回頭時，看到活屍再次站起，而它的眼睛裡，似乎多了一絲理智？
通風管道裡彌漫着黴菌和鐵鏽的味道，我們摸索着向前挪動。
身後的嘶吼聲逐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心跳聲在管道裡的回響。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一絲微光——那是通風口的出口
爬出管道時，我忽然注意到渠惠英的白大褂上沾着一塊碎布，正是活屍身上的。
布片内側用血迹寫着一串數字：0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