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玉佩後,墨青将其貼身帶着,能在這種偏遠縣城遇到當今太上皇,這是墨青做夢都沒想到的,唯有一個緣字能解釋得通。
花開花落,小道兩邊那粉嫩的桃花不知何時随風飄散,那些前來賞花的才子才女們也慢慢變少,這些日子,墨青一衆人并沒有和這些人過多接觸,最多見到有人折花出面阻止。
那些人似乎也不願意與農人過多交流,所以兩方人倒都彼此不熟悉。
桃花掉落,取而代之的是米粒大小的蟠桃。
除去桃樹之外,葡萄園、蘋果園也相繼長出嫩葉,開出花苞,花田中的花苗正茁壯成長,已是綠油油一片,想必再過不久就會盛開,屆時,百花争豔。
就在這初春之際,縣衙貼出了一紙告示,大概意思是說,那位善人為宗室捐贈宗祿銀,唐伯遠唐家三年宗祿銀已然全部付清。
告示一出,全程人嘩然,這墨家主到底何許人也,竟然自掏腰包支付宗祿銀?
然後這告示上也有問題,因為上面隻提到了唐伯遠唐家,并沒有唐伯遙唐家,這就讓人想入非非了。
許多人結合墨青除夕那晚的善舉,皆是猜想是不是唐叔傑作惡太多,所以那位大善人看不過去,獨留唐伯遙家不支付?
“你這一手,怕是唐伯遙要抓狂!”
院子中,徐峰看向正修剪荔枝樹的墨青,一臉幸災樂禍。
一旁唐叔慶一臉舒暢:“那老東西今早來過我家了,憑白找我父親鬧,直接被我父親轟出門了。”
自上次他登門勸誡唐叔傑被對方一通諷刺之後,在他口中二叔就變成了老東西。
聽到二人的話,墨青并未搭話,而是将剪下來的多餘枝葉放在姜雲舒端着的簸箕中。
不過就在這時,唐伯遙從院外進來,一看到墨青,他就陰沉着臉質問道:“小子你什麼意思?宗祿銀但凡宗祿子弟皆有,你有何資格插手?”
“宗祿銀?什麼宗祿銀?”墨青回頭一臉詫異:“唐家主好生奇怪,總是問我這種奇怪的問題!”
一見對方這裝模作樣的表情,唐伯遙就覺得胸口要炸開,吼道:“你少給我裝蒜,縣衙撥出的宗祿銀,為何唐伯遠家有,而我沒有?”
“你說那個呀!”墨青恍然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之前以個人名義給縣衙捐贈了一些銀兩,至于那些錢徐大人用在何處,我可沒資格過問,所以說,你又問錯人了。”
宗祿銀,牽涉過大,墨青又怎會蠢到承認自己掏腰包承擔呢?
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還不得來一句你置朝廷于何處?
所以,事情可以做,但這個名要不得!
唐伯遙被對方一番話氣得雙眼噴火,大怒道:“小畜生,誠心跟我過不去,今天以後我們就是不死不休。”
聞言,墨青眼神變得淩厲,說出的話不含絲毫溫度:“老東西,你才知道我們是不死不休嗎?”
自唐叔傑帶着殺手上山那一刻,雙方就注定必有一方消亡。
唐伯遙眼神如毒蛇般盯着墨青,後者自然也毫不退縮,目光沒有任何波動,那壓抑的氛圍,讓姜雲舒下意識挽上墨青的手臂。
半晌,唐伯遙轉身離去,隻是那眼神卻印刻在衆人心中。
唐叔慶擔憂道:“小子,你可要當心,我這二叔瘋起來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