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
“薪火教!!”
聽到墨青的訴說,徐征面色沉重,好半晌才深深一歎:“他們為何會出現在原山縣?”
原山縣,即便放在整個山西都算是最貧困的那一批,這裡要糧食沒糧食,要錢沒錢,怎麼就被薪火教盯上?
見狀,墨青沉吟片刻詢問:“這薪火教到底什麼來頭?就連徐大人都這般忌憚?”
聽到這話,徐真苦澀道:“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想到墨青是殿下的人,徐征解釋道:“薪火教蟄伏大雍已久,無從考究,隻知道這些人自十五帝時期就開始作亂了。”
“民間傳言,說這些人乃是前朝舊裔,為的是傾覆大雍,各位先皇在位時期也曾全力清剿過,可就像薪火二字一樣,最終都會重新燃起。”
“隻不過陛下就位以來還沒有傳出過他們作惡的消息,本以為能夠休養生息幾年,這些畜牲卻又擡頭了!”
“唉!”
“前朝?”聽到徐征的話,墨青怔了一下,随後搖搖頭,大雍時至今日,國祚兩百多年近三百年,什麼仇什麼怨也該放下了,這又不是修仙高武界,苟個幾百年出來跟睡一覺一樣。
即便是前朝亡國之君本人,怕也承受不住這厚重的百年時光。
所以,這薪火教乃前朝餘孽的說法墨青并不信。
“作亂?怎麼個亂法?”
想起以往種種,徐征面色沉重:“這薪火教行事詭異,幾十年前還隻活躍在江浙一帶,燒殺劫掠,令得各府州牧頭疼不已。”
“可四十年前,他們的行事風格急轉直下,身形相繼在蜀地、魯地、豫州等地出現,或攻伐縣城,或制造殺孽,短短十年間,為惡數十起,其中最為慘烈的是那些畜牲分别在魯地和豫州屠了兩個村,無一活口!”
“隻是,此消息太過驚悚,先皇為了大雍穩定,嚴禁外傳,将這件事控制在兩地本土,其他州府的人很難知曉。”
墨青眉頭緊皺:“如此大的跨度,他們是如何辦到的?”
蜀地、魯地、豫州相隔千百裡,這種事情必定需要領頭之人進行調度,可如今這個年代,整個大雍,除了皇帝本身誰又有這種本事?
況且這種隻制造混亂殺戮卻無任何益處的做法實在令人費解。
前期還好理解,無外乎一群反朝廷的人聚在一起,為了生存打家劫舍,謀求糧資。後面這一系列行動又是為何?
徐征搖頭道:“這些人平日裡化整為零,隐匿于大雍各州縣,隻有作亂那一刻才神不知鬼不覺地短暫彙聚,生亂之後又如魚入大海,根本無迹可尋。”
低頭思考少許,墨青忍不住搖了搖頭,道:“我隻是一個種菜農,就不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對方是否隻是小團夥流竄至原山縣,還是這原山縣就是他們下一個目标。”
聞言,徐征臉色亦是沉重起來,墨青離開後就加派人手滿大街巡邏去了。
看着身後不斷從縣衙湧出的捕快衙役,墨青忍不住搖頭,若真如徐征說的那般,這樣大張旗鼓的搜索巡邏必定無功而返。
隻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出了縣衙之後,他直接朝着荒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