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為了玩燈下黑,金元與唐伯遙選擇了這處小院,倒是省了墨青的時間。
在小黑和小黃的帶領下,三人避開夜行的人,十分鐘後便到了縣衙。
砰砰!
敲響縣衙大門,一個值班衙役打開大門,怒道:“何人敢夜擾縣令大人?”
這縣衙墨青來的次數有限,不是每個衙役都認識他,當下也顧不得,抱拳對着對方說了一句抱歉後徑直走了進去。
“大膽!”
衙役面色大變,正要抽出腰間的刀,整個人卻被高大的鐵塔攔腰扛在肩上,跟在墨青身後往裡走。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可知這裡是縣衙?就不怕被砍頭嗎?”
後方,看着這一幕的梅靈兒嘴巴微張,還有那兩條不知是何血統的狗,跟在墨青身後,聽到這大叫,竟然回頭對着那衙役露出了不屑之色?
書房中,徐征父子正商量着如何應對此次薪火教侵襲,整個縣衙,不僅人手有限,還毫無戰鬥力,稱得上戰鬥力的恐怕也隻有捕快了,不過一個縣衙正規捕快也隻有五人。
面對來勢洶洶的薪火教,就算是常年戰于邊疆的徐峰也有些束手無策。
“最近幾日,你要一步不離地跟在墨青身邊,整個原山縣誰都能出事,就他不能。”
書桌前,徐征一臉沉重地看着兒子徐峰。
“爹!”
徐峰着急道:“城中太危險了,不如一起去荒山,薪火教旨在制造混亂,城中百姓又走的走逃的逃,你留下毫無意義。”
到目前為止,晉州州府援兵不到,薪火教此舉所涉信息更是少之又少,縣内還隐匿着金元這等邪教徒,可謂孤立無援。
守城,太難了!
聞言,徐征看着兒子苦笑一聲:“為官一方,造福百姓,你爹我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但終歸要為這一縣百姓負責。造福萬民,我沒有這個本事,就連不讓他們餓死我都做不到,臨了不能再讓他們心寒!”
聽到這話,徐峰直接大怒:“這是朝堂上那些大員要員關心的事,他們整日裡勾心鬥角、貪圖享樂,哪有想過百姓一天?你一個縣令又何必如此?”
徐征搖了搖頭,知道兒子常年待在邊境,最看不慣的就是滿口大義的百官,昏暗的燭光倒映這他那乏累的面龐,半晌後他才緩緩道:“為父這裡你不用擔心,墨青一家人乃是王爺交代你守護之人,不能出任何意外。”
說着,徐征突然歎息一聲:“那墨小子神秘異常,之前忙于公務接觸得少了,不然或許可以從其手中讨得對敵之法。”
深知父親在某些方面的頑固,徐峰不再多說,雙臂環胸,面龐怒意未消。
突然,屋外傳來明顯的叫喊聲,父子二人面色疑惑,起身開門查看,墨青帶着他那身形壯碩的奴仆神色匆匆走來,奴仆肩上扛着一個衙役,徐征知道這是今晚值守縣衙的人。
而在後面則跟着荒山上那兩條大得出奇的狗和一個頭發有些淩亂的女子。
“徐大人!”
徐征尚未探尋,墨青上前說道:“已經知曉金元與唐伯遙等人藏身處,是否調集人手前往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