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家夥吐完這個泡泡,就爬回了等羨的肩膀上,并且有點焉了的樣子,沒有剛開始興緻高了。
新淩在開完一槍後并沒有立即死亡,但情況相當的不對勁。
他右手的黃金左輪落在地上,正在緩緩消散,而他自己則抱着頭跪倒在地,面色猙獰,不斷嘶吼着。
“他這是怎麼了?”有人驚懼地問道,但沒人能夠回答他,因為他們都是遵守規則的人,絕不會超負荷使用能力,沒有這樣的經曆,又怎能知道在新淩身上正在發生着什麼呢?
新淩用手猛力捶打着地面,砸得雙手血肉模糊,同時從他的身上開始滲出一滴滴鮮血,模樣極為駭人。
旁邊一個大漢試圖把新淩背起來,帶到荒村去救治,他們雖然沒有什麼辦法,但村子裡的村長以及見多識廣的先生,可能會有辦法,不到最後,他們絕不會抛棄夥伴。
把新淩背起,往外跑了幾步,大漢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刺痛,恐怖的咀嚼聲在耳邊響起,滴滴鮮血混着微小的肉沫往下掉着。
大漢強忍着劇痛,把背上的新淩輕輕地抛了出去,新淩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在兩米遠的位置。
“怎麼回事?”幾人急忙沖過來詢問,緊接着,看到了大漢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血肉模糊還帶着牙痕印。
這是被咬了?幾人心中一顫,他們剛才雖然跟在大漢的身後,但并沒有關注到新淩細微的動作,畢竟誰能想到一個人突然生吃人肉啊!
兩人來到大漢的身後,掏出口袋裡的用藥浴後剩下來的殘留物制成的藥物,極為專業地幫大漢處理着傷口,敷上藥。
還有兩人則是盯着新淩的方向,既是觀察他的變化,也是害怕他再次做出什麼傷人的舉動。
新淩在地面蠕動着,整個人的行為舉止十分怪異,像是一頭未進化完全的野獸。
“他好像在朝着獸的方向進化,這還能救嗎?要不要直接擊斃掉?”一人冷靜地分析着,提出最佳的處理方案。
站在他身邊的一人卻一腳踹到他身上,由于力量很大再加上猝不及防之下,這人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你是個人嗎?草!”站在原地從高處往下看的這人眼神鄙夷,怒罵了一句,“新淩幫了我們多少,前一次獵首行動要不是新淩使用自己的能力,讓烈焰猿害怕逃走了,我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你還能站在這裡說風涼話嗎?”
“現在新淩還活着,還有救的希望,你就巴不得讓他趕緊死?你是什麼心理?”
倒在地上的人慢慢爬起來,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着:“我隻是實話實說,你說有希望,那你說說有什麼希望?我們親手幫他一把,總比他在這裡還要忍受不知道多久的折磨要好吧?”
那人撇撇嘴,卻沒再說話,他知道王立說的是真的,新淩一看就在遭受巨大的折磨,而且他們也确實束手無策,與其在這裡耗着,還不如給新淩一個痛快。
可是他不能接受王立對自己人動手,在看到王立前進了一步後,他立即擋在了王立前面,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山林中轟隆的響聲連綿不絕,随即幾人看到周邊的樹木全都轟然倒塌,落葉被震得漫天飛舞。
幾人面面相觑,很是困惑地看着彼此。
“有情況,野豬沖過來了。”一人眼睛不停地閃着光,在掃了遠處一眼後,急忙大喊道,豆大的汗珠從頭上顆顆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