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牙公會的王道少爺”
這個名字像咒語般讓空氣凝固。
“龍牙”二字在洛龍市代表的不隻是權勢，更是血淋淋的規則！
誰敢不尊，代價就是死！
聽說上個月有個c級強者質疑龍牙的抽成比例，三天後他被發現吊死在副本入口，屍體擺成跪拜姿勢。
這是龍牙最擅長的“教育示範”，以最血腥、最殘酷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着他們的權威不容挑釁。
周圍人看到王道，頓時如潮水般向兩側分開，議論聲此起彼伏。
“龍牙公會的王道少爺竟然也來了！聽說他覺醒了史詩級職業神谕者，這可是極其稀罕的職業啊！”
“可不是嘛，神谕者能預知未來，簡直就是人形外挂！”
“你們快看他身後跟着的那個妹子！聽說她原本是貧民窟出身的召喚師，如今攀附上了王道少爺，還不是為了那幾個臭錢！”
“對對對，我還聽說啊，這妹子原本和那個能召喚出骷髅的契約師是閨蜜呢。結果呢，她不僅幫着王道嘲諷自己的閨蜜，最後還差點被那契約師召喚出來的骷髅給砍死！”
“真的假的？這麼大的猛料！快，詳細講講！”
“诶，你們來得晚不知道，那個契約師就帶着她那個破骷髅跟人組隊進這悲鳴巢穴副本了！”
“什麼？她一個e級的契約師，帶着個垃圾骷髅兵，就敢進d級副本開荒？這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嗎！”
“是啊，現在這副本難度都提升到c級了，她進去，那簡直就是有去無回，必死無疑啊！”
王道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他嘴角挂着一絲玩味的笑，輕輕拽了拽手中的銀鍊。
肉體的疼痛會麻木，但尊嚴的潰爛永遠新鮮。
被鍊子拴着手的溫憐，身體微微一顫，低着頭，不敢直視周圍人的目光，臉上滿是羞恥。
“掙錢，不寒碜。”
溫憐反複咀嚼着這句話，像在吞咽帶血的玻璃渣。
王道拽動銀鍊的力度很輕，卻讓她胃部痙攣——這不是疼痛，而是某種更尖銳的恥辱。
她曾經嘲笑蘇晚晴的固執，可現在才明白，原來跪着掙錢比站着餓死更需要勇氣。
這個認知比現實更讓她窒息。
溫憐突然理解了為什麼蘇晚晴甯願和骷髅作伴——有些東西，确實比命重要。
那就是自尊。
不，這話對也不對，因為沒有錢，哪兒來的自尊呢？
畢竟，這個世界有一個尊嚴和生存的悖論——窮人談尊嚴是奢侈，富人談尊嚴是虛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