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薔薇的紅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拒絕也罷。但我相信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
蘇晚晴警惕地攥緊許諾的臂骨：“什麼合作機會？”
甯薔薇優雅地轉動手腕，一朵血色薔薇在指尖綻放又凋零：“小妹妹，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嗎？你得罪了王道，現在又殺了龍牙公會的林月、林蝕，還有四個精英成員，這已經是不死不休的血仇了。”
許諾的魂火驟然收縮成兩點寒星，骨爪不自覺地握緊天災巨劍：“你想說什麼？”
甯薔薇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旗袍上的褶皺，“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當然，你們的院長陸天明是個人精，他或許會為了那些個高校給他開出的豐厚升學價碼而力保你，但是你以為洛龍學院能保住你們麼？”
“陸天明不過是個b級，而王天龍——可是洛龍市唯一的a級！”
“當猛虎要撕碎一隻兔子時，圍欄真的有用嗎？”
許諾的骨架發出“咔咔”的爆響，魂火劇烈跳動。
他當然明白這個比喻——陸天明是圍欄，王天龍是猛虎，而蘇晚晴就是那隻兔子。
蘇晚晴咬了咬嘴唇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的意思是，王天龍會不顧陸天明的阻攔，不顧天阙學宮的威懾，出手殺我，或者暗中對我出手。”
甯薔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聰明的小姑娘。你要明白，就算王天龍真的殺了你天阙學宮最多也就是責罰他一下——畢竟一個a級強者的價值，遠超過一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天才。”
她聲音輕柔卻字字誅心：“更何況，你的天賦隻有我們這些旁觀者看到，那些考官可沒親眼見證。在那些大人物眼裡一個沒被正式錄取的天才，什麼都不是。”
“咔！”
許諾的右腿骨猛地踏前一步，在地面踩出蛛網般的裂痕。
天災巨劍上的符文同時亮起，紫黑色的能量如毒蛇般纏繞劍身。
“她的安危，輪不到你過問！”
“誰的手敢沾我禦主半寸，我的劍會給出答案！”
“哪怕天地崩塌，我也會站在她身前，替她擋下一切！”
許諾緩緩舉起巨劍，劍尖直指甯薔薇眉心。
甯薔薇突然笑出聲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