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這種從娘胎裡就沾滿爛泥、生來就帶着賤種烙印的人來說,爬上去的路隻有一條——”
“管它是人腿還是狗腿!!隻要能讓我活得像個人樣!喘一口不帶腥臭的氣!!我舔得越狠!夾得越緊!!我就越他媽的有機會活下去!”
她的目光怨毒地掃過蘇晚晴那身明顯價值不菲的輕甲和蘊藏強大能量的紫電鞭,刻毒的嘲笑噴薄而出:“再看看你現在?靠着抱一具骨頭架子的大腿翻了身?蘇晚晴!你又比我高貴多少?!你舔的不是亡靈的骨頭渣?!你那點資源不是靠跪舔這具骷髅得來的?!!”
“我們都是一路貨色!你裝什麼幹淨!至少!我舔的王道還是個活人!!你有什麼臉!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嘲笑我抱一條活人大腿?!!”
“我們這種爛泥裡爬出來的賤種,命裡注定隻配當墊腳石和玩物!區别就是——”
溫憐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玉石俱焚的怨毒,“我今天一定要看着你這條自以為清高的賤命,怎麼變成王少爺腳下的一灘肉泥!!”
字字如刀,紮得蘇晚晴心髒痙攣般的疼痛。
溫憐的控訴,像一把浸透腐液的刀,刺穿了蘇晚晴所有高高在上的憤怒,也暴露了這個末世底層最赤裸裸的血淋淋。
有些人光是活着,就耗盡了全部力氣和尊嚴。
那赤裸裸的絕望和扭曲的生存邏輯,讓她一時竟無法反駁。
是啊
這個世界的底層,多少人掙紮在無法呼吸的深淵?
向上爬的代價太大,許多人被碾得骨頭渣都不剩
能爬出來的,誰不是賭上一切?
蘇晚晴手中的紫電微微低垂。
我能靠許諾殺出血路,逆天改命。
那溫憐呢?她唯一的出路,隻有跪下去?
那些更多和她一樣、甚至更不幸掙紮在泥濘中的底層覺醒者呢?
活下去,改變命運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