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敏銳察覺到。
眼前的顧長青與往日截然不同。
以往她隻要稍露不悅，顧長青便會慌張賠禮道歉。
哪怕明知悟道令珍貴無比，也會咬着牙說“隻要你喜歡”。
可如今，他卻端坐在那裡，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顧長青的反應，讓陸清雪一時錯愕。
以至于她直接愣住，竟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來。
看着陸清雪這愣神的模樣，顧長青心中暗笑。
“這是怎麼了？”
“也是，一個舔了那麼久的舔狗突然覺醒，換誰都會反應不過來”
“可惜是個胸大無腦的家夥，被人欺騙還不自知，這就是修煉修傻了！傻憨憨一個！”
陸清雪正欲開口。
忽然間，她耳畔響起一道聲音。
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語，映入陸清雪腦海。
等等，這是
顧長青在罵自己？說自己修煉修傻了？
她本來就憋着一肚子氣，對顧長青拒絕給自己悟道令這件事，頗為不悅。
結果現在他還罵自己？
“你聽不懂人話嗎？那我再說一遍，宗門規矩如此，就算我是宗主的兒子，也不能壞了規矩！”
顧長青見她不言，以為陸清雪沒聽清，當下又複述了一遍。
陸清雪算是看出來了，顧長青今天是鐵了心，完全不打算把悟道令給自己。
她也是個有脾氣的人。
既然不給，那自己沒必要在此浪費時間。
“不給就算了。”
冷冷丢下一句話，她轉身欲走。
但在這時，奇怪的聲音卻再次在她耳畔響起。
“不要更好，也給老子省了一堆屁事。”
“陸清雪這傻子怕是還不知道，她父親就是被葉玄之父所殺，還順手滅了她全家”
“被一個殺父滅門的仇人之子忽悠，還幫他來要悟道令，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陸清雪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