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一黑，險些暈死過去。
卻在此時，聽見玄陰老祖的歎息在識海響起：“叫你莫要逞強，偏要在長老面前硬撐！如今非但沒掙到臉面，反而落得這般狼狽”
“我”
葉軒想反駁，卻咳出更多鮮血。
應如夢嫌棄地收回腳，甩了甩衣袖：“滾吧，外門弟子。記住，有些高度不是你能企及的。”
葉軒艱難地爬起來，撿起斷成兩截的青霜劍。
他不敢看向長老席，更不敢看台下的目光。
隻能拖着血迹斑斑的道袍，一瘸一拐地走向擂台邊緣。
經過陸清雪所在的角落時，他聽見對方輕聲喚了句“葉軒”，卻連頭都沒敢回。
他用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冷冷說道，“顧長青，今日之辱我記在心上，下一次，必定”
觀禮台上。
玄丹長老看着葉軒踉跄的背影，輕輕捏碎了手中的茶盞。
持劍長老皺眉道：“這孩子心性雖強，但根基太不穩了。人欲之火傷了他的道心，怕是”
“未必。”天刑長老忽然開口，“你看他握劍的手，到現在都沒松開。”
衆人望去，隻見葉軒緊緊攥着劍柄。
斷劍上的血迹順着手腕滴落，在青石闆上畫出蜿蜒的紅線。
青雲殿内。
顧長青望着演武場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葉軒，這隻是開始。當你真正見識到聖子的力量時，怕是連狠話都不敢說了。”
顧長青眼底閃過一抹冷冽的笑意。
旋即，他轉身看向應如夢，心中暗道：這女人倒是夠狠，竟直接動用了“人欲修羅陣”，看來是生怕葉軒還有挑戰的念頭。
也好。
有她出手挫其鋒芒，自己便省了親自下場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