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指尖凝聚劍氣，卻在即将貫穿靈魄眉心時驟然停住，“它們以天地靈氣為食，雖有本能意識，卻無真正靈智。”
他屈指一彈，九道鎖鍊同時收緊，将靈魄壓縮成拳頭大的光團。
光團中，靈魄的面孔依舊扭曲，但動作卻遲緩下來，宛如被封印在琥珀中的昆蟲。
“應如夢，煉化它們。”
顧長青将光團抛向應如夢，“靈魄體内的靈氣澎湃，能助你更好地融合冰火靈髓。”
應如夢眸中泛起驚訝，立刻盤膝坐下。
她擡手接過光團，腕間金鈴發出清越的響聲，光團中的靈魄竟漸漸安靜下來，化作九道流光鑽入她眉心。
“閉上眼睛，引靈入體。”
顧長青袖中飛出三百六十道符篆，在應如夢周身布下聚靈陣。
他指尖輕揮，湖面的光蓮竟自動飛起，圍繞着應如夢旋轉，形成一道陰陽魚形的靈氣漩渦。
秦秀兒躲在顧長青身後。
看着應如夢眉心，漸漸浮現的冰火印記，忍不住低聲問道：“她不會有事吧？”
盡管和應如夢相處也不算長久。
但或許是因為都能聽到心聲的緣故，她對應如夢，也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當然不希望應如夢出事。
“若連這點機緣都把握不住，便不配做我的追随者。”
顧長青負手而立。
目光掃過山脈深處的靈光。
秦秀兒蹲在聚靈陣邊看了半刻，糖葫蘆早已吃完，隻剩根光秃秃的木簽。
她望着顧長青背對自己的身影，又瞅瞅閉目煉化的應如夢，忽然覺得這方圓百丈内安靜得發悶。
“聖子，我去湖邊撿點光蓮花瓣總可以吧？就撿三片，絕不碰禁制！”
她晃着木簽湊近。
“不行。”
顧長青眼也不擡，“冰火之海的每一寸土地都暗含殺機，以你的修為，連法則碎片的餘波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