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青衫已洗得發白，腰間挂着的靈劍“驚鴻”纏着新換的劍穗，劍鞘上還留着幾道新鮮的爪痕。
那是前日在魔獸山脈與六階妖禽搏鬥時留下的。
“通神境九重了啊”
他喃喃自語。
指尖輕撫過酒壇邊緣，眼中閃過一抹自得之色。
數月來，馬不停蹄地曆練。
從魔獸山脈到幽冥峽谷，他硬生生将修為推至九重。
此刻體内的靈氣如江河奔湧，隐隐有沖破桎梏的趨勢，距離那傳說中的登天境，似乎隻剩一層薄薄的窗紙。
葉軒感受着體内沸騰的靈氣，忽然開口：“師尊，依您看，我如今這通神境九重的修為，對付顧長青總該有些勝算吧？”
在他腦海的虛空之中，一道幽影如墨汁般凝聚。
正是玄陰老祖。
随着葉軒自身修為的提升，玄陰老祖的修為也得到一定程度的恢複。
如今，已經可以漸漸顯出身形了。
這位曾縱橫玄元界的老怪此刻卻罕見地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葉軒，你可知為何老夫當年止步于至尊？”
“您天賦卓絕，若非當年遭人暗算”
葉軒挑眉，目光灼灼。
“錯了。”
玄陰老祖的聲音帶着滄桑，“因為我始終不明白，境界不過是靈氣的容器，而法則領悟才是丈量強者的真正标尺。”
“可我已經是通神境九重，自創劍訣更是能引動天雷”
葉軒握拳。
“小兒科。”
玄陰老祖毫不留情地打斷，“你引動的天雷不過是天地自然之力，而顧長青揮手間能讓法則為他所用。”
葉軒面色微變，喉間湧起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