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想起賈張氏先前說要幫他撿柴火的事兒。
他嘴角微微上揚，看着賈張氏那副戲精附體的模樣，慢悠悠地開了口。
“賈大媽，您老歇夠了，精神頭瞧着也緩過來了。”
“這天兒也不早了，都快下午了，我這肚子也餓了，得回家做飯了。”
“您先前說好的，幫我撿的那些幹松樹枝子呢？”
賈張氏瞬間凝固，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幹笑兩聲。
“哎喲，大侄子，你瞧我這記性。”
“光顧着替你擔心那頭牛了，滿山遍野地跑，嗓子都快喊啞了，哪裡還顧得上撿柴火啊。”
“這不是這不是情況特殊，給耽擱了嘛。”
王亮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眼神也跟着沉了下來。
“賈大媽，這可不行啊。”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壓力。
“咱們先前可是說得好好的。”
“我替您老人家上山采野菜，您呢，就幫我在這兒看着牛，順便撿點松枝，好讓我回家能直接燒火做飯。”
“結果呢？”
王亮伸手指了指那頭安然無恙的牛。
“牛，您老給看丢了，差點釀成大禍。”
他又指了指空蕩蕩的地面。
“柴火，您老一根沒給我撿。”
“您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要都像您這麼辦事，那明兒個，這野菜，您還是自個兒上山采去吧。”
“我可沒那閑工夫陪您在這兒耗着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讓她自己上山采野菜？那不成心要她的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