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芳強裝鎮定，眼神有些飄忽，不敢直視王亮。
“王亮哥，你你昨晚喝得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有點不放心，就想着留下來照看一下。”
“沒想到沒想到自己也睡着了。”
她的聲音細細的，帶着幾分剛睡醒的沙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王亮看着她這副模樣，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芬芳，真是太謝謝你了。”
“你看我這，喝多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辛苦你了。”
他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我沒事了，你再睡會兒吧。”
“我起來給你弄點吃的。”
李芬芳本也想跟着起來。
可她後半夜才真正睡踏實，還是穿着衣服睡的，這會兒渾身都不得勁，頭也有些隐隐作痛。
而且，炕确實已經涼了，屋子裡透着一股清晨的寒意。
被窩裡的那點餘溫，讓她實在不想立刻爬出來。
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帶着一絲慵懶。
“嗯。”
王亮見她答應，便不再多說，掀開被子就要起身。
李芬芳雖然閉着眼睛，但眼皮下的眸子卻不安分地轉動着。
她偷偷掀開一條眼縫，恰好就瞥見了那一幕。
她的心猛地一跳，趕緊又把眼睛閉得緊緊的，臉頰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