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賣個野菜都能賣出花來，也不知道一天能掙多少。”
“我看啊，比咱們辛辛苦苦掙工分強多了。”
王亮的野菜銷路确實是芝麻開花節節高。
縣城國營飯店的需求量與日俱增，李經理隔三差五就催着王亮多送些貨。
通過國營飯店這條線，那些私下裡想買點野菜自己吃或者送禮的“大人物”也越來越多。
後來，連國營招待所和供銷社的采購員都找上了門，指名道姓要王亮供應的山野菜。
王亮現在幾乎每天都得往縣城跑一趟。
好在這蛤蟆塘離縣城确實不算太遠，騎自行車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即使這樣，日複一日地蹬着那輛二八大杠，王亮的雙腿也變得異常粗壯有力。
古銅色的皮膚下，肌肉線條清晰可見，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
村裡那些聚在牆根下納涼的農村婦女，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往王亮那雙腿上瞟。
“你們瞅瞅王亮那腿，跟咱家那頭牛犢子似的，多結實。”
一個平日裡就愛開葷腔的婆娘壓低了聲音，嘴角帶着暧昧的笑。
“可不是，這腿上都是腱子肉，幹起那事兒來，肯定特别有勁兒。”
另一個婦人也湊趣地接話，引來一陣壓抑的哄笑。
随着各生産隊的鏟地工作相繼收尾，其他三個隊的村民和知青們陸續又閑了下來。
趙衛東靠在知青點土坯房的門框上，眯着眼，看着遠處王亮家院牆露出的那一角青瓦。
他心裡的火苗子，随着王亮那輛鳳凰牌自行車每天“叮鈴鈴”的清脆響聲，越燒越旺。
不就是山上的野菜嗎。
王亮能采，能賣，他們知青點這麼多人，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一個人發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