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榮國府一衆人歡天喜地的模樣,賈珍坐立難安。
聽着别人誇賈珍,就像在拿鈍刀子割他的肉!
“老祖宗,我我那邊還有點事兒,”
賈珍終于忍不住了,站起身來,磕磕巴巴地說道,“就就不留下來吃飯了。”
他現在哪還有心思吃飯啊!滿腦子都是賈琛那小子的“冠軍侯”。
一想到這三個字,他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别說吃飯了,不吐出來就不錯了。
賈母也沒真想留他,客套了一句:“既然珍兒有事,那就去忙吧。”
賈珍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榮禧堂。
出了榮國府的大門,賈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要把胸中的悶氣全都吐出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門樓,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什麼玩意兒!不就是個侯爵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賈珍罵罵咧咧地說道,可聲音裡卻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他現在急需找個地方發洩一下,不然非得憋出内傷不可。
去哪兒呢?當然是去那些狐朋狗友那。
“是了,該去醉仙樓!今兒個爺不醉不歸!”
然後一掏腰包,卻發現空空如也。
嗯?
他珍大爺沒錢了?
随後眼睛一轉。
那賈琛小兒不是剛剛得了賞賜,千兩黃金?
既然那小兒不在,這金子自然要由甯國府為他保管着。
怎麼能放在榮國府。
于是,賈珍急匆匆地調轉馬頭,又往榮國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