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韓兆輝作勢又要跪下去,“江總如今對我這樣好,隻是因為她懷着我的孩子。她心裡隻有你,我知道我不配留在她身邊。”
季明軒沒心情看他演戲,“江攬月已經走了,你就别裝了。”
“當年江攬月給你一個億讓你走,你甯願做個下人都要留下,還耍手段讓她懷上你的孩子,你什麼貨色,我很清楚。”
韓兆輝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
季明軒垂眸,“爛掉的愛人就像爛掉的蘋果,我不會再咬一口。”
“我會盡快拟訂一份離婚協議書,你想成為名正言順的江家孫女婿,就看你能不能讓她在協議書上簽字了。”
韓兆輝眉眼一顫,“先生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想過做什麼江家孫女婿”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你自己決定。”
片刻,韓兆輝彎腰九十度:
“我替江總肚子裡的江家嫡長孫謝先生成全。”
江家嫡長孫?
季明軒自嘲地笑笑,“那我就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韓兆輝走後,季明軒在出院同意書上簽字後離開。
回到生活了八年的家,客廳一整面的照片牆上挂着幾千張合照。
有告白成功那天江攬月因激動而燥紅的臉,有巴厘島求婚時季明軒喜極而泣的臉。
目光所及,都是他與江攬月的美好回憶。
他叫來傭人将照片全部摘下來堆在院子裡,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他曾以為今生今世會和江攬月白頭偕老,卻不承想一個其貌不揚的農村小夥子輕而易舉就打破江攬月許下的誓言。
從此,他和江攬月橋歸橋,路歸路。
也許是出于對季明軒的愧疚,江攬月讓秘書送來巴黎時裝秀的邀請函。
去巴黎時裝周看秀,是他和江攬月每年必有的行程。
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套酒紅色絲絨西裝禮服,一隻查理德米勒手表。
在他發呆的時候,江攬月從背後抱住他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