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兆輝盯着這份協議書良久,最終伸手接過去。
“謝謝成全。”
季明軒扯開嘴角,“不是我成全你們,而是成全我自己。”
他走到門口,韓兆輝突然叫住他。
“先生,如果将來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還請你見諒。”
季明軒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已無心力追究。
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回到酒店他開始收拾行李,決定先一步回國。
一個小時後,房間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江攬月周身散發着冷氣,不由分說地命令手下駕着他的胳膊往外拽。
季明軒吃痛,“你們幹什麼?弄疼我了,放開我!”
江攬月的手下卻充耳不聞,一路拖拽着他丢到酒店大堂。
她俯下身看着他,“明軒,你把兆輝弄哪兒去了?”
季明軒一愣,“韓兆輝?他不是在醫院養傷嗎?我怎麼會知道他去哪兒了。”
“我問過護士也看過監控,今天一整天隻有你出入過兆輝的病房。”
“你離開後不久他就不見了,你敢說不是你?”
江攬月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把兆輝弄到哪兒了?”
季明軒眼神迷茫,搖搖頭。
江攬月臉頰的肌肉因憤怒而抽搐,把手機扔給他。
他疑惑地拿起手機,視頻通話中年邁的父母正被捆綁着雙手吊在半空。
而他們腳下,是江攬月圈養的猛獸。
季明軒頓時四肢癱軟,不顧來來往往人群的目光,跪爬到江攬月腳下哀求。
“攬月,你快把我爸媽放了,我爸他最近心髒病複發了,你這樣會要了他的命的!”
“我真的不知道韓兆輝在哪兒,我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
江攬月失望地捏住季明軒的下巴,眉宇間都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