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兆輝勉強笑笑,可笑裡分明是赤裸裸的不甘。
返航的飛機上,江攬月問起在季明軒的房間他在看什麼。
“是明軒留下什麼字條之類的嗎?”
韓兆輝喝了一口燕窩,“沒有啊,我就是過去看看先生那邊需不需要我幫忙。”
江攬月這才放下心,讓秘書往季明軒的卡裡轉一個億。
“你告訴先生随便花,花沒了再找你要。”
秘書點頭應下。
季明軒比他們早一航班落地滬市,在機場和來接他的季母抱頭痛哭。
“明軒啊,你可回來了,媽好想你。”
季明軒擦掉眼淚,“媽,是我回來晚了,爸呢?我想去看看他。”
季明軒靜靜地看着季父的臉,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爸,我是明軒。對不起爸,都是我不好。”
“我不該不聽您的話,非要入贅江家,結果害死您!”
“是兒子不孝!”
季父的葬禮安排在三日後,也正是江攬月預産期那天。
一個新生,一個枉死。
季明軒替季父合上不甘的雙眼,“您放心,我不會再糊塗下去了,我已經和江攬月離婚,等我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就帶您和媽離開這兒。”
他想讓江攬月付出慘痛的代價,靠他一個人的能力遠遠不夠。
要說還有誰比他更想讓江家倒台,那隻能是江家在生意上的死對頭——沈家。
如今沈家的當家人是沈知意,傳聞她脾氣古怪,是個殺伐果斷的狠人。
思來想去,季明軒最終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嘟—嘟—嘟—
三聲過後,慵懶清冷的女聲響起:
“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