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江攬月就趕到醫院。
韓兆輝看到他主動來看孩子,喜出望外。
“江總,你快來看啊小家夥會笑了。”
江攬月冷着臉走過去,突然掐住他的脖子。
“那天到底是誰把你塞進冰櫃的?你真的親眼看到明軒?”
韓兆輝的身體一僵,“江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冰櫃裡了。”
這就是韓兆輝的聰明之處。
他從來沒有直接指控過季明軒,一次都沒有。
他擅長以退為進,引導江攬月把矛頭指向季明軒。
塞冰櫃這件事情他自始至終也沒說過是季明軒,是江攬月本能地猜忌把他列為第一嫌疑人。
再加上看守人的“親眼所見”,理所當然給季明軒定罪。
江攬月手上的力道加重,眯着眼睛逼近韓兆輝。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敢騙我,到時候别怪我不客氣!”
韓兆輝眼裡寫滿驚恐,拼命拍打他的手背。
“江總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一旁的孩子恰在這時放聲啼哭,江攬月這才松開手。
韓兆輝渾身癱軟趴在床上,一邊咳嗽一邊哄啼哭的嬰兒。
江攬月眼裡閃過愧色,“但願不是你,明軒失蹤了,我也是太着急了。你照顧好身體和孩子,我明天再來看你。”
走出醫院,她強制自己冷靜。
拿出電話給秘書撥過去,“你去問問那天那個污蔑明軒的人,無論花多少錢都給我把真相問出來。”
今天是季明軒父親葬禮的日子。
一大早,沈知意便帶着查到的消息來找他。
“你猜得沒錯,的确是一個男人打的電話,你聽聽是不是韓兆輝。”
說着遞給他一段電話錄音。
原來江攬月的手下怕日後事發會給自己惹麻煩,全程都錄了音。
季明軒并沒有追問沈知意是如何拿到錄音的,想必一定是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