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攬月猛然驚醒,喘着粗氣滿頭大汗。
原來是放在床頭的手機在響,是秘書。
“喂,什麼事?”
“江總!我聽人說今天在郊區的墓園看見先生的身影!”
“墓園?”
江攬月聯想起夢裡的場景,驚出一身冷汗。
“去查查,是誰的葬禮。”
挂斷電話,她揉捏着酸脹的太陽穴。
樓下有聲音,她走下樓看到韓兆輝抱着孩子,正站在門口指揮傭人往屋裡搬東西。
“嬰兒床就放到主卧去,那裡寬敞。”
“孩子的衣服要挂起來,髒衣服要用嬰兒洗衣機和洗衣液清洗。”
“所有的花啊草啊都給我搬出去,我兒子聞到這些味道就打噴嚏。”
幾日不見,他已經褪去當初怯生生的模樣,挺直腰闆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樣。
他把孩子交到保姆手裡,将那張三口之家的合照粘在空白的照片牆上。
他十分滿意地拍拍手,“以後一定要多拍一些照片,貼滿一整牆!”
江攬月冷眼瞧着他,心裡第一次對他産生懷疑。
也許他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欲無求,至少此刻他的欲望表露無遺。
“韓兆輝!你在做什麼?”
江攬月厲聲質問,“誰讓你把東西搬到主卧的?”
韓兆輝臉色一變,磕磕絆絆地解釋。
“爺爺說新房子那邊有甲醛,要放一些日子,讓我帶孩子先回這兒”
江攬月眯着眼擡眸看他,“爺爺?”
“是江老爺子。”韓兆輝連忙改口。
江攬月走過去注視着牆上看似溫馨的一家三口,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