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掙紮,眼神一直往門口方向瞟。
就在他即将斷氣時,江老爺子趕來了。
“住手!”
幾個人沖過來将江攬月拉開,韓兆輝臉色青紫跪在地上咳嗽。
江老爺子親自扶起他,“兆輝啊,苦了你了!”
又轉過頭去呵斥江攬月,“兆輝為江家出了力,你怎麼敢這麼對他!是當我死了嗎?”
江攬月掙開那幾個人的束縛,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
“爺爺,我跟您說過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您操心。韓兆輝他竟然口出狂言,妄想做江家的孫女婿。”
江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我看兆輝就比季明軒好,農村人結實體力好。再過個一年半載的讓你再生個二胎、三胎,江家子孫滿堂全靠他!”
“他這個孫女婿,我認了!”
韓兆輝一聽兩眼放光,抓住江老爺子的手感激涕零。
“爺爺!您放心,我一定讓江總多多給江家生大胖小子!”
一句話讓江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
從墓園歸來,季明軒将自己關在房間裡待了一整天。
傍晚時分,沈知意推門進去時他已經靠在床邊睡着了。
她放輕步子走過去,靠着他坐下。
沈知意看着他,眼前的季明軒和當初那個在倫敦街頭肆意奔跑的活力截然不同。
她的心一疼,一個吻落在他緊鎖的眉頭。
“江攬月如此不懂得珍惜,那就休怪我趁虛而入了。”
走出房間後,沈知意叫來助理。
“加快進度,務必讓江攬月身敗名裂!”
昏暗中,季明軒睜開眼睛。
額頭還殘留着沈知意唇的溫度,帶着淡淡的木質香和煙草味。
他不是感覺不到沈知意的心意,但經曆過慘痛的婚姻,他暫時無法打開心門去接納任何人。
叮!
他打開手機郵箱,有一封來自倫敦藝術大學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