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思索地出了房間,沖到樓下找了一圈。
但客廳、廚房都空無一人,寂靜一片。
秦思虞不見了。
突然,樓上有開門的動靜,江逸立馬轉身上樓,腳步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匆忙。
“秦思虞,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壓着不知從何處升起的怒氣,江逸猛地推開房門。
可他本以為會茫然朝他看來的人是秦思虞,沒想到是來抱孩子的月嫂。
月嫂驚訝地看着就簡單裹着浴袍,急匆匆沖進來的江逸。
這家的男主人向來得體疏離,冷淡到有種不近人情的味道。
在江家待了快兩個月,她還是頭一次見到男主人這樣失态的時候。
“先生,您怎麼了?”月嫂問,見他不說話又追問道。
“先生,您和夫人是吵架了嗎?夫人剛生了孩子,您多體諒她一點。”
江逸回過神,不可置信地揚起眉:“我還不夠體諒她?”
秦思虞穿的衣服,他都吩咐人采購的最親膚的高級布料,用的護膚品也買的溫和成分的,食材也是讓人挑最好的送家裡來。
倒是秦思虞自己,天天就吃那一丁點的減脂餐,拿着練功服當寶貝。
還說什麼奶水少,吃那點東西,奶水能多才奇怪。
月嫂作為旁觀者,倒是看得清楚。
江先生對江太太很冷淡,和不熟似的,江太太的态度也很奇怪,雖然對江先生也是淡淡的,卻有許多欲言又止的時候。
要不是他倆睡在同一個房裡,她還真不會以為這倆人是夫妻。
月嫂愣是硬着頭皮沒說話。
“算了。”江逸不耐地蹙眉,“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月嫂更加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啊先生,我剛剛洗漱完,也沒聽見家裡有什麼動靜……”
說着,一直乖乖待在搖籃裡的江思源突然開始哭。
月嫂從容得很,立馬抱起江思源,拿着泡好的奶粉瓶塞到他嘴裡,輕輕搖着他哄道:“噢,寶寶乖,馬上和姨姨去睡覺覺了……”
江逸有點頭疼:“你帶思源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