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虞早動腳了,她頭也沒回,隻是擡手,擺了擺手裡的水瓶。
“謝謝您的祝福。”
……
秦思虞離開後的一個多月後,遠在華國的江逸被大數據精準地推送了一個視頻。
營銷号的聲音過于明顯,江逸本來想滑走,卻把标題聽完了。
【盤點那些國外著名芭蕾舞團演出中的東方面孔。】
他手指停在屏幕上,隐隐有種預感。
幾個陌生的東方面孔掠過,果不其然,他看到了秦思虞潔白晶潤的臉。
她的身上是非常标準的白天鵝打扮,别在頭上的翎毛都流轉着溫潤的光澤,那演出服甚至都随着她呼吸,泛出粼粼的波光。
高潔,純粹,美得令人屏息。
他盯着她,從頭到腳,近乎貪婪。
秦思虞凝立在屏幕中,雙臂柔和地垂落,手腕微微内扣,本身仿佛就是一段無聲詠歎。
弦樂如同暗流,悄然滲入,秦思虞足尖輕點,身體如受驚般微微前傾,随即一串急促的步法。
她的雙臂揚起又落下,從指尖到手臂的控制力驚人。
江逸目不轉睛地看着,幾乎入了迷。
不知秦思虞是又有進益,還是因為太久沒見,舞台上的她格外地攝人心魂。
一步一步,猶如踩在了他的心上。
讓他心髒不受控地鼓動,有些疼,又有些上瘾。
“江逸,看什麼呢?那麼入迷。”
有人叫他,他這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在和朋友的飯局上。
那人調笑道:“哥們幾個這麼重要的聚會還走神啊?江逸,不自罰三杯說不過去了吧?”
江逸沒說話,收起手機,十分配合地拿起酒杯。
剛要喝,他就想起剛和秦思虞結婚不久的時候,看他醉醺醺地回家,她埋怨又心疼的眼神。
那時是他的事業上升期,家裡的醒酒湯和醒酒藥,一應俱全。
他連和她做做夫妻樣子的功夫都沒有,她卻無所察覺,仍毫無保留地愛着他。
時間也才過去兩個月,他心裡那種對秦思虞不告而别的憤怒、讓自己不去在意的克制,不知在何時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