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眠人還哭的懵着,就被室友們七手八腳地裹上羽絨服,“談序澤肯定是知道你哭了來找你,趕緊下去,别讓人等久了。”
她擦着眼淚下樓時,忽然怔了下——談序澤今晚明明不在學校宿舍,在他外面的那套房子而且他是怎麼知道她哭了的?
走出宿舍樓,寒風撲面而來,空氣都透着刺骨的冷意。
路燈下,談序澤身上僅穿着短袖和家居長褲,腳上還踩着拖鞋,發梢被夜風吹的淩亂不羁。
——程霁喊他連麥打遊戲,他剛進隊伍房間,就聽見手機那頭,隐隐約約傳來付星帆打電話的聲音,“書眠哭了?”
他抓着車鑰匙就沖出了門,根本沒來得及換衣服換鞋。
書眠低着頭走到他面前,想問他怎麼穿個短袖就出來了,冷不冷,喉嚨卻實在哽的疼,一時沒能問出來。
談序澤已經握住她的手,率先問出口,“冷不冷?”
他的手掌一向是溫熱的,此刻卻因為身上的衣服太單薄而帶着些許涼意。
“我”話剛出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本來就不耐凍,外面雖然套了個長款羽絨服,但裡面是睡裙,小腿和腳踝裸露在外。
談序澤牽着她走到車邊,拉開車門,“車裡說。”
車内暖氣開的很足,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小姑娘的臉,像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一樣,她眼睛哭的通紅,濕漉漉的睫毛黏在一起,可憐兮兮的。
他的心髒頓時像是被什麼揪住,疼的發緊。
書眠說話帶着濃重的鼻音,“你怎麼來了”
他沒回答,拇指輕輕擦過她臉上的淚痕,嗓音低沉地反問:“說說,誰欺負我們眠眠了?”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她的情緒頓時又開始翻湧,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談序澤立刻把人摟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肩頭,手掌一下下輕撫着她的後背,“乖,我在呢。”
“我以前養過一隻橘貓它叫崽崽。”書眠抽噎着,斷斷續續地道:“我爸爸的新妻子背着我,開車把它帶到跨江大橋,從橋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