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昨晚喝了酒的原因,這一覺書眠睡的很沉,第二天睜開眼時,正對上談序澤那雙漆黑瞳眸。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單手支着下巴,碎發淩亂地搭在眉骨,見她醒來,唇角往上勾了勾。
“你幹嘛看着我?”她下意識往夏涼被裡縮了縮,聲音還帶着剛醒的軟糯。
談序澤挑了挑眉,晨起的聲音低啞慵懶,浸着蘇感,“這次沒斷片吧?”
聞言,書眠耳根和臉頰瞬間發燙,她倒希望自己斷片——但昨晚的每一幀畫面都清晰得可怕。
瞧她紅透的耳尖,就知道沒斷片,談序澤唇角勾着,湊到她耳邊,壞笑着用氣息聲說了幾個字。
——老婆叫的聲音真好聽。
“你!”書眠羞惱地捶他胸口,不甘示弱地咬着唇,“你喘的聲音也挺性感。”
“啧。”這話一下子把談序澤逗樂了,他笑的胸腔都在震顫,歪頭看着她,“那你下次還想聽嗎?”
書眠:“”
“不想!”她别過臉去,“我再也不幫你了。”
“錯了。”談序澤立刻服軟,鼻尖蹭着她的臉頰,“下次不敢了,老婆。”
書眠才不相信這人的鬼話,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你下次肯定還敢。”
“嗯,我下次還敢。”談序澤捉住她的手指,眼尾挑着弧度笑,“誰讓我老婆這麼可愛。”
每天不逗一下就渾身不得勁。
—
沈嘉月向書眠推薦了一家私房菜館,說味道特别好。
談序澤知道後,立馬就帶小姑娘去了。
兩人吃完飯,從包廂裡出來,對面包廂忽然傳來“嘩啦”一聲響。
緊接着,幾片青花瓷碎片從半掩的門縫濺出來。
“阿懿,你放過我吧!”一個帶着哭腔的女聲顫抖地說道。
書眠下意識停住腳步,透過半掩的門,看見談序澤的父親談懿正側身對着門口,對面坐着一個穿墨綠色旗袍的中年女人,妝容精緻卻不掩疲憊。
“也是放過你自己。”女人聲音顫着,緊緊攥着桌布,“你早就不愛我了。”
“愛。”談懿忽然俯身,眼底暗沉,唇角勾起冷硬弧度,聲音卻溫柔的可怕,“我當然愛你。”
女人苦笑着搖頭,“你明明不愛我了,為什麼非要把我困在你身邊?”
“因為我愛你。”談懿伸手,指腹重重擦過女人的臉,聲音突然冷了下來,“說了多少次,我娶她隻是為了傅家的助力。”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癫狂,“她都死了你還吃醋嗎?”
“我不是吃醋!”女人猛地站起來,桌上的茶盞被撞翻,茶水潑了一地,她的聲音帶着歇斯底裡,“我隻是想解脫!你明明早就愛上傅令儀了,隻是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