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序澤?”
坐進車裡後,書眠喊了聲他的名字,朝着他伸出雙臂,“抱抱。”
他立刻傾身過來,将臉深深地埋進她的頸窩。
“你暈血”她手指穿進他柔軟的黑發裡,輕聲問道:“是因為媽媽嗎?”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雙臂收緊,将她整個人都圈進懷裡。
書眠的掌心輕輕撫過他的後背,輕聲說:“我們一起去那套别墅看看吧。”
聲音頓了頓,小心翼翼道:“如果你不想進去我可以自己進去幫你找。”
談序澤擡起頭,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情緒,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用。”
聲音低沉笃定,“他不會把骨灰放在那裡。”
停頓片刻,唇角諷刺地勾了勾,“他生性多疑,說出來的地方反而最不可信。”
“那要怎麼辦?”書眠握住他的手,收緊手指,“你媽媽的骨灰對你很重要。”
談序澤反手與她十指相扣,“放心,我會想辦法找到。”
将她往懷裡帶了帶,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蹭了蹭,“現在讓我再抱會兒。”
—
第二天,書眠借口跟沈嘉月有約,出了門。
昨天晚上,她已經偷偷拿了茶幾抽屜裡那棟别墅的鑰匙——寒假談序澤母親忌日那天,她看到鑰匙放在那兒。
隻去過一次,她不記得路,但是記得那個别墅區的名字,叫了個車。
雖然談序澤說談懿不會把骨灰放在那裡,但是萬一呢。
他不敢進去那她就替他去一趟,如果真的能找到,再好不過。
書眠推開門的瞬間,陳年的灰塵在空中飛舞。
放眼望去,客廳似乎是被搬走了不少東西,連家具都很少,顯得很空蕩,也比想象中更加寂靜。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裡曾經住的是談序澤的媽媽,所以完全沒必要害怕。
幸好這房子,一樓一共也就三個房間,二樓一整層做成了傅令儀的雕塑室,布局比較簡單,還算好找。
書眠從二樓找到一樓,該翻的地方都翻了,并沒有找到骨灰盒。
果然如談序澤所說,談懿真的不會把骨灰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