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來不及開口,便聽到顧亭雪繼續說:“我數三下,你若還不從我眼前消失,那我們的約定便作罷。”
香君哪裡敢停留,轉身就跑,跟一隻小鳥似的飛走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顧亭雪不知怎麼的,又覺得憋悶得很。
半晌他才開口對着空蕩蕩的屋子說:“查一查她。”
“是。”
房梁上傳來一個尖細陰冷的聲音,然後便見到一個人影從梁上跳下來,飛快地出了門。
鬧了這麼一場,顧亭雪再次躺下,卻已經毫無睡意。
他想拿起之前放下的那本書繼續看,可鼻尖卻萦繞着一股淡淡的香氣,久久不散去。
那女子不過是在他床上滾了那麼一會兒罷了,這香氣卻這麼持久,也難怪她叫做香君。
這香氣聞着就讓顧亭雪心煩。
“來人,把床單給本官換了。”
香君出了門就有侍衛帶她去别院住下。
今日,她雖然得到了顧亭雪幫她一次的承諾,卻還是有些有些失望。
因為她沒睡到顧亭雪。
倒不是她饞顧亭雪的身子,也不是她非要自甘堕落伺候一個閹人。
隻是她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那位的膽量。
可惜了,連皇帝未來的女人都不敢睡,以後估計也不敢跟她一起殺皇帝。
香君歎息,這世上,要找一個跟她一樣膽大包天,志向遠大的人,的确是不容易。
接下來幾日,香君就呆在總兵大宅的偏院裡,和上輩子不同,第二天,她院子裡就來了兩個嬷嬷。
據說這兩位從前是在宮裡待過的,是顧亭雪特意叫她們來教香君規矩的。
香君松一口氣,她算是暫時擺脫了做洩欲工具的命運。
因為隻是單純的當一個給皇帝治病發洩的工具,是不用學這些規矩的。
嬷嬷們受了顧亭雪的囑托,教學極為嚴厲。
但香君卻是個極好的學生,無論是要站多久的規矩,她都毫無怨言,還喜滋滋的,非常受教,讓嬷嬷們很是喜歡。
消息傳到顧亭雪那裡,他也沒多說什麼,隻讓嬷嬷們用最嚴苛額的要求繼續教導,不準讓香君過得太舒坦。
所以,當顧亭雪去看香君的時候,她腦袋和兩邊肩膀上正頂着三個大水碗,已經站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