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她得裝模作樣,裝老實純良,本來就憋得慌,如今被孕吐折磨,脾氣更是大得沒邊了。
隻不過,她倒是不會懲罰宮人,就是對誰都沒好臉色。
夢梅勸香君,“良娣,這血燕喝了吧。”
“有什麼可喝的,喝了還不是吐,賞給你了。”
“良娣不吃東西,身子怎麼會好?您勸李更衣倒是會勸,怎麼到自己就不會了。”
香君簡直要氣死,沖着夢梅喊道:“你心裡隻有我肚子裡的皇嗣,根本沒有我!你既然不關心我,就去外面待走,我不要你伺候了!”
香君裹着被子,背過身去,嘤嘤地哭起來。
夢梅哭笑不得,趕緊扯了扯小路子,給小路子使眼色,讓他趕緊哄一哄良娣。
小路子立刻上前來,想方設法地逗香君開心。
這又是雜耍,又是唱戲,是打滾,好歹是讓香君破涕而笑。
但香君還是不肯吃東西。
夢梅沒辦法,隻能偷偷把柳太醫叫來,說了香君的情況。
“哥哥,無論如何,你得想辦法讓我們良娣吃得下東西啊。”
柳太醫給香君診了脈,神色卻有些凝重。
“怎麼了?”香君已經吐得沒力氣了,“實話實說,我累得很,沒空一直問你。”
柳太醫隻能說:“良娣的這個孩子懷的時候不大好。您之前吃的避子藥本就會損傷身子,照說調養個一年半載的再懷孕會更好”
夢梅在一旁聽得急了,打斷柳太醫的話道:“那你怎麼還給良娣吃坐胎藥?你早些告訴我,我一定不會讓良娣用那藥的。”
“妹妹,你别着急。良娣的體質比常人好一些,所以,當時我還是把那坐胎藥給良娣用了,我想着良娣懷上之後,好好調理也是可以的。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香君問。
“良娣,您那次救二皇子的時候,吸入了許多黑煙,那時候,您這一胎應該就已經懷上了,微臣隻怕那黑煙還是影響了您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