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儀向來都不尊重貴妃,對貴妃敷衍地行了一個不怎麼标準的禮,然後便上下打量着香君,臉上是譏諷的笑容。
“這不是憐良娣麼?”
香君不情不願地給秦昭儀見了禮,“秦昭儀安。”
秦昭儀歪着嘴譏诮,“憐良娣,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你忘了之前是誰給你灌避子湯了麼?如今有了身子,怎麼還敢和貴妃娘娘待在一起。”
采薇姑姑聽到秦昭儀這麼說,憤怒上前怒喝:“秦昭儀,你胡說什麼?”
“我哪裡胡說了?”
“我們娘娘什麼時候做這種事情了,憐良娣的事情,皇帝早有決斷,你的意思,是覺得皇上不公,包庇我們娘娘麼?”
“有沒有包庇你們娘娘,你們娘娘自己心裡清楚,後宮裡的人,也都清清楚楚。要不然,怎麼所有人都離貴妃娘娘遠遠的呢?還不是怕,什麼時候被灌了避子湯都沒辦法伸冤。”
貴妃娘娘氣得臉都白了,卻還是咬着唇不說話。
她知道,秦昭儀的父親還在為皇上打仗,所以她要容忍。
皇上連秦昭儀給他偷偷下藥的事情不都忍了麼?
皇上能容忍,她也沒什麼不能忍的。
香君打量着兩人,看看趾高氣昂的秦昭儀,又看看氣得臉色發白的榮貴妃,隻覺得薛嬌嬌這貴妃做得挺沒意思的。
明明出身高貴,有皇上極度的偏愛,還有前朝的将軍、文官保駕護航,怎得還能如此窩囊?成天被一個藩屬國的公主怼得無言以對
如果香君的位份比秦昭儀高,又有人撐腰,她一定聽不慣就罰,一句“不知尊卑”就能罰得有理有據。何苦還讓自己的宮人跟人逞口舌之争?沒來由讓人看輕了她。
見貴妃娘娘要忍下這口氣的樣子,香君趕緊開口道:“昭儀娘娘,這件事我是苦主,我比誰都清楚,貴妃娘娘沒有害過我,皇上和皇後娘娘也是親自審了這件事的,您就别聽信外面的謠言了,流言止于智者。”
“呵,本宮可是提醒你,别信錯了人。”
秦昭儀對貴妃娘娘福了福身,轉身帶着人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