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臣妾沒有做過,臣妾和貴妃娘娘感情極好,不會害她。若是為了小産之事臣妾一是不相信貴妃姐姐害我。二是,我小産之後都沒有出過承香殿,如何更換娘娘的使用的砂鍋?”
“是你小産之前換的。”秦昭儀道。
“那時候我和貴妃姐姐感情正好着呢,我害她做什麼?”
“她之前給你灌避子湯,你心存報複,所以才害她。”秦昭儀趾高氣昂地看着香君說:“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狡辯。”
秦昭儀拍拍手,立刻有兩個人上來。
一個是負責李更衣飲食的小太監。
他說自己親眼看到,那日香君來看望李更衣,哄李更衣睡着後,以為李更衣看藥膳的理由,去了小廚房,更換了貴妃娘娘的廚具。
“回皇上的話,貴妃娘娘心善,想着李更衣懷着皇嗣,胃口不好,這才把自己的小廚房借給李更衣使用,不曾想,娘娘的心善卻被憐良娣利用了!”
另一個證人是尚食局的宮人,她說是半個月前,承香殿的小宮女翡翠來他這裡取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砂鍋,就是給貴妃娘娘下毒用的砂鍋。
香君反駁道:“這尚食局的鍋都差不多,你怎麼知道是同一個?”
那宮人立刻說:“是奴才的錯,因為承香殿的宮女來要砂鍋的時候,沒有給我賞錢,我就故意給了一個鍋蓋有細微破損的,所以我認得出,這個鍋就是那日我給翡翠那個鍋。”
秦昭儀一招手,便又押上來一個小宮女,香君認出來,是她封了良娣之後尚宮局分派來的宮女翡翠。
小宮女翡翠一上來便說:“奴婢隻是聽良娣的吩咐辦事的,鍋子拿回來之後,奴婢就沒有再碰過,不知道良娣拿那鍋子做什麼啊,還請皇上饒命,皇後娘娘饒命!”
香君還是很淡定,道:“這小宮女都不是我貼身伺候的,我要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會讓她去做麼?”
夢梅也趕緊上前,跪在地上說:“回皇上,我們良娣貼身的事情,都是我、喜雨在伺候,需要外出辦事,都是吩咐小路子去辦。不僅整個承香殿的人知道此事。平素走動的後宮各局的人也是知道的。隻要稍微派人一問便可得知。而且,這幾個新收來的宮女和小太監,一直都是在外面伺候着的。我們良娣做事最小心謹慎,宮人被分派過來,都是要好好考察的。如果良娣要害人,也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一個新來的小宮女辦。所以此事一定是翡翠故意陷害我們良娣。”
皇帝稍稍松一口氣,還好香君和她宮裡的人不蠢,不然他都沒法撈她。
“朕覺得,這宮女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秦昭儀急了,立刻說:“我看就是憐良娣和她的宮人巧言令色!”
那小宮女也是個腦子轉得快的,飛快地說:“的确不是良娣親自吩咐我的,是夢梅姐姐來和我說的,我想着夢梅姐姐的話,就是良娣的意思。”
夢梅指着那小宮女道:“翡翠!你這是污蔑,皇上,我看就應該好好審一審這丫頭,看是誰在沒後指使她污蔑我們良娣!”
皇後有些緊張,這幾個宮人是絕對不能被審的,萬一審出來秦昭儀,又牽扯到她就麻煩了。
此刻,皇後隻覺得這個秦昭儀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隻是讓秦昭儀下藥把貴妃的孩子弄掉而已,她沒辦到也就罷了,無緣無故去攀扯憐良娣做什麼?
無事惹得一身騷。
皇後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她也隻能先幫着秦昭儀了。
皇後立刻說:“皇上,這三個做證的宮人事先并不相識,沒有機會串供,三人同時說謊的可能不大。皇上,您之前偏袒貴妃娘娘,已經鬧得前朝非議了,憐良娣的事情,還是公正一些吧。”
皇後這句話算是掐住了皇帝的七寸。
他可以為了貴妃被非議幾句,卻不可能為了憐良娣再背上一個昏君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