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默然,這才意識到顧亭雪對自己的大方。
能救命的藥,就這麼給她輕飄飄地吃了?
“我替柳太醫問問。”
夢梅倒是不在乎什麼神藥,隻問:“那娘娘現在是大好了?”
“自然是大好了。”
香君看向柳太醫,神情嚴肅地囑咐道:“我已大好的事情,還請柳太醫不要聲張,本宮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身子的狀況,脈案也要麻煩柳太醫改一改。”
“娘娘希望微臣如何寫脈案?”
“務必要讓人以為我身體虧虛,月事不調,不僅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日,而且不能侍寝。”
興許是白日裡睡得太多,香君夜裡根本睡不着。
于是,她就這麼睜着眼看着還沾染着血腥氣的顧亭雪推開窗子,鑽進了她的暖閣。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對方,有那麼一會兒,誰都沒說話,很是尴尬。
最後還是顧亭雪先有了動作,面無表情地轉身把窗子關上了。
再回頭,顧亭雪已經恢複了平時那清冷淡定的模樣。
“怎麼還不睡?”顧亭雪問。
“睡不着。”
顧亭雪蹙眉問:“睡不着,是背上的傷口還在疼麼?”
“不是”香君直勾勾地看着顧亭雪的眼睛,停頓一下問:“亭雪這個時辰來是為什麼啊?”
顧亭雪又不說話了,似乎是在努力克制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