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們娘娘身子好着呢,隻是生産有些累罷了。”
顧亭雪說不清自己是生氣更多,還是輕松更多,最後他心中所有的複雜的情緒都變成了一聲歎息。
香君是會折磨他的。
夢梅看到柳太醫和嬷嬷、醫女們都退出了産房,立刻接過顧亭雪手中的五皇子。
夢梅壓低聲音說:“我先把孩子抱去給乳母,娘娘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趁現在皇上還沒來,亭雪公公進去看看吧。”
等到人都散了,顧亭雪才走進了産房。
屋内隻有柳太醫和喜雨守着,看到顧亭雪進來,兩人默契地退了出去。
香君閉着眼睛躺在床上,滿臉的疲憊,臉色蒼白如紙。
雖然她身體底子不錯,但是剛生完,定是氣血不足的。
聽到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香君這才睜開眼。
隻見顧亭雪跪在床邊的腳榻上,紅着一雙眼,輕輕地握住了香君的手。
感覺到手心的濕潤,香君翻過顧亭雪的手一看,發現顧亭雪的手心竟然在滲血,一看就是握拳太用力,以至于指甲紮破了手。
“你傻不傻?”香君擡眸看向顧亭雪,見到顧亭雪紅着眼看着她,她無奈地說:“夢梅沒有跟你說嗎?我身子好得很,方才我不行了的話,是騙人的。”
“夢梅說了。”顧亭雪的聲音有些喑啞。
“我胎位不正、難産也是騙人的,那一盆盆的血,都是我事先準備好的,這事兒我不是在生産前就跟你說過麼?”
香君是故意裝出難産的樣子,為的就是給皇帝演一出她愛他愛得不要命的戲。
要知道,想要在這狗皇帝的心裡撬開一絲縫隙,可是不容易的,所以她得抓住所有機會演給皇帝看。
這件事,她破水的時候就跟顧亭雪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