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被折騰的不輕,就連雷打不動的生物鐘也難得延後,頭腦昏昏沉沉,起身沖了個涼。
出來時塗桃已經醒了,正在慌慌張張穿衣服,擰着眉頭抱怨,“我早上有個采訪,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這下完了,要遲到了。”
“你又沒說,我怎麼知道。”
梁峥随手丢掉擦頭發的毛巾,看了眼時間,“你開車太慢了,我送你。”
塗桃含糊說不用,便一頭紮入洗手間洗漱。
幾分鐘就出來了,手忙腳亂的收拾背包,跟一陣風似的刮來刮去。
梁峥抱臂冷眼瞧着,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塗桃警惕的一把推開他,跑到玄關換鞋子。
“早餐。”梁峥點了下桌上的牛奶瓶,提醒道。
“我哪有時間。”
塗桃沒好氣抱怨,毫不客氣回怼,“你以為都和你似的。”
喝個牛奶也能牽扯到他。
梁峥啧了聲,逼近一步,“你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吧?”
“知道了知道了!”
塗桃一把拿過放進包裡,轉身就走。
“下次再倒掉被我發現。”
他在身後淡淡出聲:“你試試。”
塗桃不回應,噔噔下樓,把門摔的巨響,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梁峥覺得好笑。
有意見不敢正面吱聲,天天拿門撒氣。
連着幾天一大早就去公司開視頻會議,難得清閑下來,他看了看滿地的衣服,歎了口氣。
當初他說要請個保姆過來,她說什麼都不肯,後來幹脆說不喜歡外人到家裡。
梁峥琢磨了下這句話,主動退步同意了,答應隻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才讓保姆過來。
但今天是周天,保姆休假。
收拾好衣服,他煮了杯咖啡,打了個長達一個小時的電話會議。
結束時還早,老宅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讓他務必抽出時間回去吃晚飯。
傭人特别強調,說是給二少爺舉行的接風宴。
人都回來好幾天了,辦什麼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