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的瞬間,脖頸處的領口露出一道淺淺的抓痕。
是她昨天撓出來的。
塗桃臉一下紅了,也不想和他争執了,别别扭扭的拿了卡,“你去多久?”
“一周左右。”
那正好,到時候腿就結痂了,就說在家不小心摔的。
他就算再精,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塗桃心裡打算好,見他依然很忙,轉身就要走,盡量讓自己走路姿勢正常。
“從進門就不對勁。”
才走了沒幾步,身後的梁峥淡淡開口:“腿怎麼了?”
要死,這都能看出來?
塗桃心裡一驚,扭頭看過去,見他目光幽深盯着她的膝蓋,“是不是摔了?”
“沒有,就碰了下。”
她不自然的想要避開他的視線,“很快就好了。”
梁峥默不作聲看着她,忽然冷笑了聲,下一刻就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站定到她面前,“剛才給你打電話,一百個不情願,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吧?”
“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一靠近,壓迫感瞬間襲來,塗桃動了動身子,“你别大驚小怪的,我走了”
尾音還沒落下,就猝不及防化為驚呼,梁峥已經将她橫抱起來,走向旁邊的沙發。
“梁峥!”
塗桃又驚又怒,壓低聲音生怕被别人聽到,“你神經病是不是!”
梁峥一言不發把人放在沙發上,擡手撩開她的褲腳,看着膝蓋上的那一大塊包着紗布的地方,臉色一沉,“這就是你說的碰了下?”
“就是碰了下!”
塗桃怒道:“批你的文件去,我回家了!”
梁峥微微眯起眼睛,明顯不悅,“連這種事情都費盡心思的瞞我,塗桃,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算什麼?
一場利益之下的産物,能是什麼?
塗桃默不作聲推開他的手,站起身,背脊挺的筆直,“咱們當時說好的,可沒包括這些,情人而已,不用事事跟你報備吧?”
情人。
梁峥眉心一跳,眼中有暗流湧動,聲音卻愈發冷淡,“當初?你又做到了?”
他頓了下,随後不帶溫度的扯了扯嘴角,“這兩年你表現什麼樣?就算是情人,不是喊累就是喊疼,那你也是消極怠工。”
塗桃一言不發瞪着他,一股澀意直沖上來,眼眶就紅了。
滿眼的不甘和忿恨,好似多麼恨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