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

昨天晚上梁峥拍拍屁股走人後,梁見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餐桌上的餐具被砸了個遍,甚至羅列出梁峥從小到大幾十個不孝之處。

梁峥成年後就搬出去了,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次回來,都必然是這個結果。

他這人從小就是這副死德性,看似平淡似水,實則又争又搶。

梁冶覺得煩躁,半夜從家裡溜出來找朋友丁聞喝酒,聊天時丁聞不經意說了句:“我看塗桃現在狀況挺好的,工作也可以,應該是走出來了。”

他愣了下,丁聞便詫異的看着他,“好家夥,你倆分手還鬧個斷崖式分手啊,她家裡出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你走後第二個月吧,塗桃她爸爸就莫名其妙自殺了,聽說到現在也沒查出什麼,後來她媽媽病了,好像是腦溢血,很嚴重。”

“估計對她打擊挺大的,從那以後她就和以前那些同學斷了聯系,後來去當了記者,家裡的情況也沒再聽說,說真的,她那男朋友應該有點門路,你覺得呢?”

梁冶沒說話,而是灌了口酒,辛辣的液體宛如一道火線,頂的他有點難受。

丁聞說的這些,他确實不知道。

當初出國後,塗桃就換了号碼,他一身傲氣,不想低頭服軟,便也憋着股勁不聯系。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塗桃挺狠心,平時看着溫和沒有攻擊力,竟也能像從沒來過,不聲不息消失在他的世界。

想起那天發生的事,她眼睛通紅的看着自己,不由湧出一股煩躁和愧疚交織的東西。

确實挺冒昧的。

放縱的後果就是,他硬是從相識的同學那要來塗桃的微信,三更半夜的要加人微信道歉。

丁聞在旁邊歎氣,撐着下巴幽幽道:“等你明天醒酒了,肯定恨不得給自己兩拳,到時候你可别怪我沒攔你犯賤。”

梁冶向來敢說敢做,壓根不在乎這些,第一遍好友申請發送過後,想了想又加上了自己名字。

結果,對話框忽然冒出一句:對方拒絕接收你的消息。

梁二少爺從沒見過這個提示,愣了下,揉了揉眼睛,開始百度搜索這是什麼意思。

被拉黑了。

他氣的想笑,覺得自己真是賤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