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梁峥脫掉大衣外套,扯松領帶,“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我沒什麼要說的。”
塗桃聲音悶悶的,頓了頓才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指什麼?”
梁峥解開袖扣,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是受傷試圖瞞着我,還是和前男友黑燈瞎火在公司茶水間獨處?”
“那還不都怪你。”
塗桃把早就想好的說辭全部拎出來,伶牙俐齒地回:“要不是你用我的電腦把他拉黑掉,我能被他找上嗎?我本來是不想去,是你非讓我去你公司的,我還沒說你是故意的呢。”
“你不用過于緊張。”
梁峥平靜道:“我要是天天因為他生氣,現在早該氣死了。”
“太晚了,你早點睡,等我回去再說。”
塗桃天然對這句話沒有好感,沒好氣的嘟囔了幾句就挂了電話,也沒心情追劇了,倒頭就睡。
由于前一天摔過,第二天醒過來渾身跟散架似的,塗桃罵罵咧咧,無比艱難的爬起身。
梁峥的勸告真是多此一舉,都這樣了她還能瞎跑什麼?
老老實實在家待了三天,第四天早晨接到療養院打來的電話,說北京來的專家已經根據她母親的情況制定了康複方案,問她要不要來看看。
塗桃想了想,自覺腿沒什麼大問題,同意了,也沒告訴梁峥,而是選擇自己打車。
療養院地處偏僻的城郊,是個近幾年剛開發的新區,項目不算多,療養院占據了其中靠山靠海的最佳地理位置。
各種醫療設施一應俱全,完全符合現代人講究的鬧中取靜
醫護人員給她熱情介紹了專家和康複方案,但專業名詞太多,塗桃并不是很能聽明白,隻是不停的和專家道謝。
送走專家,她來到病房,一眼就看到,宋佩知正坐在輪椅上,目光呆呆的望着窗外,旁邊有護士正喂她水。
她不配合,也不說話,整個人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