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嗎？”
“吃了。”
“腿好些了嗎？”
“這才幾天，哪有那麼容易好！”
塗桃心裡憋着股氣，惡聲惡氣，“恢複難道不需要時間嗎？”
怎麼跟吃了槍藥似的。
梁峥微微皺眉，略微不悅，手機放在邊上，低頭繼續批文件，即不說話也沒有挂斷電話的打算，似乎打算就這麼耗着。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塗桃有些無所适從，偏偏不敢主動挂電話，稍微冷靜了下，才悶悶的回答：“好多了，走路沒什麼事了，今天還”
她本來想說還跑了趟工地，話到了嘴邊臨時改口：“還出去轉了轉。”
梁峥嗯了聲：“去哪了？”
“沒去哪，就在家裡悶得慌，随便轉了轉。”
塗桃敷衍道：“你忙吧，我不打擾你。”
剛想挂電話，梁峥淡淡開口：“兩年時間，我的脾氣你應該多少了解一些。”
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明顯帶着不悅。
她心中一跳，想開口反駁，但梁峥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繼續道：“你年紀比我小，有小脾氣是正常的，平時隻要别太過分，基本我都可以接受。”
梁峥輕放下筆，平靜地問道：“是我最近太好說話了嗎？還是你忘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塗桃呼吸一窒，半邊頭皮開始發麻。
兩年前帶她回來的第一晚，梁峥問她：“怎麼認識的？”
她愣了半晌，才意識到他指的是她和梁冶，磕磕巴巴，“大、大一新生歡迎會，他是大我們一屆的學長，後來社團活動他也在，慢慢就認識了”
他好像不是很在意這些，似乎隻是随口聊幾句，期間還換了身衣服出來，坐進後方的單人沙發上。
反倒塗桃自己越說越難過，到最後甚至紅了眼眶。
“他走了，你很舍不得嗎？”
他單手撐着颌角，歪頭看着她，“是我把他送出去的，知道是為什麼嗎？”
哪有人會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