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的狂熱,像是在尋求什麼發洩的情緒點。
“抱歉。”
放開她的間隙,他誠心誠意道歉,“我今晚真的很想做。”
梁峥這種人,天生自帶疏離感,城府極深,看不清摸不透,好像沒什麼能入他的眼,也沒什麼值得他在意的。
起碼塗桃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
梁冶對此不屑一顧,說他是個裝貨,看似平淡似水,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實則暗地裡花樣手段層出不窮,又争又搶。
這話她以前不信,現在信了。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加持,梁峥一改常态,甚至有些失控,水聲仍在繼續,浴室裡的空氣變得黏膩暧昧。
等到結束的時候,塗桃哭的嗓子都啞了,眼前一片朦胧,渾身無力的靠在他的頸窩,任由他把自己抱出去。
梁峥恢複了之前的從容,用毛巾随意擦了把頭發,取了吹風機過來,細細的幫她吹幹頭發。
她困的東倒西歪幾乎要睡過去,還被晃着起來吃鈣片,脾氣頓時上來,沒好氣的吼:“不吃不吃不吃!”
“要不是你,我現在早就睡着了。”
吼完推開他的手,壓根也顧不上他的反應,直接四腳并用爬進被窩裡睡覺。
梁峥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她懶得聽,隻顧着嘟嘟囔囔的抱怨。
嘴裡不知道被塞了什麼東西,她下意識的嚼了嚼,是鈣片。
難吃得很。
她皺着眉頭爬起來,扭頭想吐掉,梁峥直接把水遞到了嘴邊。
塗桃要被氣哭了,聲音都帶了哭腔,“哪有你這樣的,太欺負人了,喝多了也不消停,大半夜回來還要折騰我,昨天是今天也是,我明天還有正事要忙呢。”
梁峥:“明天是周六,什麼正事。”
她警惕的不答,說反正有事。
“你睡吧,我不吵你。”
塗桃如願以償的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也許是缺乏安全感,她睡覺時總喜歡蜷縮成一團,怎麼也糾正不過來,睡熟了又會不老實的滾來滾去。
梁峥躺下,還沒伸手撈人,她破天荒的翻了個身,腦袋主動湊過來,順從的窩在他懷裡。
他頓了頓,伸手将她完全圈住,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抵消内心那股暴烈地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