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頁)

一字一句說的那麼用力,像刻刀鑿刻在她的心底。

他的指腹擦過她唇上的血迹,慢條斯理,“塗桃,你喜不喜歡,我不在乎。”

塗桃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還想後退避開他的手,男人直接一把摟過她的腰,右手捏住她的後頸強迫她仰起頭,然後猛地吻了下去。

那已經稱不上是吻了。

唇齒間有血腥味溢出,根本分不清是誰的,隻能聽到壓抑的哭聲。

塗桃生着病,身子本來就弱,受不住他一貫強勢的侵略,掙紮了沒幾下,整個人沒什麼力氣,不受控制的栽在他身上,額頭抵在他胸口。

燙的吓人。

發着燒還張牙舞爪口無遮攔,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樣子。

梁峥把人抱到床上,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

等待醫生的過程,他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望着床上那團小小的隆起。

相比之下,還是睡着的時候更讨人喜歡,醒着的時候,總能準确的捕捉到能激怒他的點,把人氣到頭頂竄火,說的每一個字,他都不喜歡。

他捏了捏眉心,聽到她無意識的喊了聲:“爸爸。”

然後便是幾聲壓抑在嗓子裡的哭聲,

梁峥垂眼盯了一會兒,拿了桌上的煙走到陽台,微涼的晚風吹散情緒,啪嗒一聲,火苗騰起,淡薄而細長的煙霧缭繞而上,半遮住他的眉眼。

醫生很快就到了,給塗桃量了體溫,打了退燒針。

手上和腳上的傷口也處理過,他原本還擔心是什麼傷口感染,醫生說隻是普通着涼。

估摸着下午就開始燒了,一直死扛到他回來。

真是倔。

梁峥不知道她白天到底去做了什麼,也不知道她和什麼人起了沖突,又是在什麼情況下遇到了梁冶。

但這也不是什麼猜不出來的過程。

她這個人向來簡單,不喜歡出門社交,平時休息日都是待在家裡,除了工作期間的緊急事,能讓她周六一大早就出門的隻有家人。

和塗江河有關的工程他還在查,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麼結果,刨去療養院的宋佩知,那麼剩下的就隻有她奶奶和小叔兩個。

梁冶做事高調不計後果,能在街上起這麼大的沖突還悄然了事,肯定是塗桃的家人。

他迅速想明白這層,打了個電話,讓查查塗桃的奶奶近期的情況。

那邊很快給了反饋,他翻閱着一長串的信息,最後看到養老院的法人代表,陳嶽亭。

他盯着這個名字,緩緩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