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喪着臉從辦公室出來，徐令令一驚，壓低聲音：“罵的這麼嚴重？”
塗桃搖頭歎氣，無精打采坐回工位，思索了半天，撥通了新盛的前台電話，說要找鐘助理。
前台禮貌表示稍等，随後鐘堯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你好，我是鐘堯。”
塗桃和他見過沒幾次，不确定他能不能聽出自己聲音，連忙将公司名稱報了一遍，詢問他們近期有沒有做專訪的意向。
“是這樣的，如果貴公司有意向，我們領導會特别注重這次專訪，宣傳片也會額外附贈，”
鐘堯沉默了會兒，試探道：“塗小姐？”
“是我。”
塗桃尴尬的腳趾摳地，“鐘助理，你别在意，正常工作流程。”
她說不下去了，半天又憋了句，“一切都看貴公司需求。”
“您稍等。”
那邊傳來紙張翻閱的脆響，“我去詢問下總經理的意思。”
“鐘助理。”
塗桃急忙出聲：“你、你别說是我，就正常彙報。”
“好的，塗小姐。”
鐘堯這次學聰明了，沒急着彙報，而是先給在外的高一揚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什麼既不得罪塗小姐，又不會被總經理訓斥的方法。
高一揚想了想，“你彙報的時候直接說公司名字和訴求，其他不用多說。”
“總經理向來不接受專訪和這類的宣傳，通常這種事情都是不經他直接拒絕的，這會不會”
“你不會是想直接回絕，說總經理不同意吧？”
“”
“找事沒你這麼找的。”
高一揚說道：“你正常彙報，順便說一下文宣部近期也有做宣傳的打算，總經理有數的。”
“好的。”
挂斷電話，鐘堯迅速把塗桃的公司名稱背了兩遍，又翻了翻近兩天的行程，這才敲響了辦公室門。
“進。”
他推開門，梁峥直接遞過一份文件，“來的正好，這些打印出來下發到各部門。”
“好的。”
鐘堯接過文件，猶豫了下，“總經理，有件關于媒體宣傳和專訪的”
“你來多久了？”
梁峥頭也不擡，“回頭找高一揚給你做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