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新盛的宣傳片,徐令令搖頭歎氣,“下午主任把那些要求批注一放出來,我頭皮都麻了,這真不是我這種菜鳥能沾染的,桃桃,你愁不愁?”
“愁啊。”
塗桃苦笑,“要求高也正常,誰讓人家錢給的多呢,需要長時間來溝通磨合。”
“加油呀桃桃,我們這半年的獎金可全都靠你了。”
徐令令伸出三根手指做發誓狀,“在此期間,我自願成為塗桃女士的小跟班,言聽計從,讓買咖啡絕不買奶茶,如有犯賤老男人再敢陰陽怪氣,本人絕對第一個過去掌嘴。”
塗桃被她逗笑了。
在外磨蹭到十點多才回家,小心翼翼開門,客廳裡沒人,隻亮着一盞暖黃色的燈。
她輕手輕腳的上樓,見書房門關着,從門底下的縫隙中透出燈光。
還在工作。
直到進了卧室她才長舒了口氣,洗完澡出來,已經将近十一點了,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亂七八糟的吃多了,胃裡隐隐有些不舒服。
她揉着肚子入睡,半夜爬起來沖進衛生間吐的昏天黑地,好不容易舒服一點,塗桃一邊刷牙漱口一邊哀怨地盯着鏡子裡的自己。
藥箱裡有胃藥,但她這個時候去找肯定會發出動靜。
梁峥睡眠很淺,一點聲音就會醒,到時候她故意避開他出去胡吃海塞的事就瞞不住了。
她可不想大半夜挨訓。
想了半天也沒轍,猛灌了兩杯熱水,這才感覺好一點,勉強能入睡。
這一晚上她爬起來吐了三回,早上訂的鬧鐘愣是沒叫醒她,等她爬起來時,梁峥已經下樓了。
塗桃頂着兩個黑眼圈,怨氣沖天的下樓,把王翠蘭吓了一跳,忙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說沒事,背着包就要走,梁峥不輕不重的放了筷子,“過來吃飯。”
王翠蘭也在邊上勸,說早上不吃飯對身體不好,長期下去會影響健康。
塗桃也不說話,低着頭坐到餐桌前,端起溫熱的牛奶猛灌幾口,這才感覺胃裡舒服了點。
梁峥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胃不舒服?”
“沒有。”
“你昨天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
梁峥冷笑了聲,不多問了,顯然是不太高興。
她才懶得理,自顧自吃完飯,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