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桃疼的一縮脖子,哭着搖頭。
梁峥好像被這句話惹惱了,不顧她的哭鬧掙紮,死死扣住她的腰。
哭聲由大變小,最後漸漸停歇。
被他翻來覆去折騰,最後結束時,塗桃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閉着眼睛趴在他的肩窩,一動都不想動。
他好像說了句什麼,還給她喂了水,她壓根沒聽進去,昏昏沉沉被他抱上樓,放進浸滿水的浴缸。
溫熱的水流令人不自覺放松,她慢慢緩了過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梁峥已經洗完了,正慢條斯理系着浴袍帶子,冷眼睨着她,“很委屈?”
相比之下,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那股逼人的壓迫感減輕了不少。
塗桃一聲不吭的抹眼淚,想開口說話,委屈的眼淚又掉出來。
梁峥耐心的等着她平複下來,才聽她斷斷續續的哭着說:“我又沒有說謊,秦小姐問我就答了,她說要好好考慮一下。”
“怎麼說的?”
“說你條件适合,梁冶性格适合。”
她小聲道:“其實她本來就是喜歡你的。”
喜歡?
他嗤笑了聲,不緊不慢靠在一邊,“既然走到兩家聯姻這份上,有的隻有權衡利弊,哪來的喜歡,你以為秦時予挑的真是人?”
秦家強勢,在政界有人脈,所謂的聯姻隻是為了拓展商業部分闆塊,确實是雙赢的場面,但山的另一面是懸崖,到底是利大于弊,還是弊端更甚,這誰都說不好。
唯一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秦家需要的隻是一個易于控制的傀儡。
但傀儡也分聽話與否和高低貴賤,梁見山眼巴巴湊過去時,不是沒想到這一點,但他不在乎,他隻想靠着秦家的地位鞏固自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秦時予那種性格,可以自己挑,但絕不會被拒絕後再選另一個。
梁二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拼了命的想把他拽進去,争取躲在他身後。
他倒是會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