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桃臉色一變,身後就傳來一聲怒喝:“張向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林永平黑着一張臉大步走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人家小塗昨天是和文宣部的蘇總監見的面,談接下來的後續要求,被你說成什麼了!”
“主任,我也沒說什麼啊。”
張向進嚷嚷着:“我也是聽人說的,才随口問一嘴,又沒别的意思。”
“你有沒有别的意思我會聽不出來?”
林永平是真的發了火,重重一拍桌子,“你要是不服,就出去拉個更厲害的投資回來,别整天在這說三道四,實在閉不上嘴,就自己打報告滾蛋!”
“一天天就你在這陰陽怪氣,多少年老員工了,這麼關鍵的時候,非要我把話說這麼難聽。”
張向進靠着有關系,沒少編排人,和同事發生口角也是經常的,林永平向來都是打馬虎眼圓過去,最多不痛不癢的說幾句,這是頭一次放這麼狠的話。
徐令令趁着林永平轉身的之際,朝着吃癟的張向進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活該!
開會的時候,林永平換了張笑臉,先是對昨天和新盛文宣布的默契配合誇了一通,再加以肯定,讓大家繼續積極配合,到時候公司會給他們單獨發一份獎金,以示鼓勵。
上午塗桃把昨天和蘇總監的談話内容做了整理彙總,大概确定了後期的方向,中午一過,他們就在林永平的再三催促下出發了。
結果去的太早,午休時間還沒過,幾個同事說要買附近買咖啡,把塗桃留在原地看東西。
她百無聊賴的在樹蔭下等,過了一會兒感覺身邊站了個人,她生怕擋到人,一邊說抱歉,一邊費勁吧啦的往旁邊挪東西。
那人也不說話,隻是跟着她挪,始終保持着不遠的距離。
這幾天氣溫很高,她有點站不住,煩躁地扭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玩意兒故意為難人。
梁冶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鏡,正單手插兜看着她,明媚的陽光透過樹間隙照在他臉上,像一副明暗交錯的畫。
見她看過來,他笑了,露出半顆虎牙,“這麼巧。”
就不知道出個聲,害她以為擋到人,在這麼熱的天一個勁的挪東西。
塗桃滿肚子怨氣,沒好氣問:“你幹嘛呢?”